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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十几年后,在宫中看到蔡霖,听说蔡府当年满门被害,蔡炫也在其中,他在震惊与愤怒之余却仍然不愿相信。
看着东方渐渐出现的绚丽彩霞,他轻轻地说;&ldo;炫如果还活着,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跟他最疼爱的侄儿在一起而不闻不问,看来……他是真的不在了……&rdo;
陈三顺没有吭声。
这是皇帝的私事,他没资格参与意见。
欧阳铿坐了很久,知道朝阳升起,才起身回到屋中。
晏九已经起身,伺候他脱下夹袍,轻手轻脚地避出屋去。
他躺上床,讲蔡霖搂进怀里,轻轻吻了吻,这才轻叹一声,闭上眼睛。
迷迷糊糊地眠到午时,忽然有快马向这边奔来,急促的马蹄声立刻将他惊醒。
他冷静地睁开眼睛,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
晏九似乎在与外面的人说话,&ldo;皇上正在安寝,不得惊扰。
&rdo;
&ldo;可是……柳大人有急事禀报。
&rdo;赶来的人气喘吁吁地说,&ldo;此事十万火急。
&rdo;
欧阳铿放开仍在熟睡中的蔡霖,起身走了出去,&ldo;小声点,说吧,什么事?&rdo;
晏九赶紧过去为他穿衣系带,服侍他梳洗。
来人是廷尉衙门的小吏,意见皇帝便跪倒磕头,&ldo;柳大人今晨提审重要嫌犯郑向明,他却突然在堂上倒毙,经仵作查验,确认系昨夜中毒,滞后发作。
柳大人欲向皇上请罪,并向皇上禀报几日来的审讯结果。
&rdo;
欧阳铿的动作停了一下,随即继续净面,漱口,坐下让晏九梳头,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ldo;你回去告诉柳爱卿,让他从速查明毒死郑向明的凶手,将功折罪。
朕大概午后会去廷尉衙门听她禀报,他不必专门等朕,只管做他的事。
那名小吏是第一次得见天颜,心情紧张,虽然皇上已经说过他要小声,可他片刻之后便已忘记,大声应道:&ldo;遵旨,奴才告退。
&rdo;
欧阳铿并不是苛刻的主子,虽不满他大声喧哗,吵到蔡霖,但不知者不罪,一而就没有斥责,而是淡淡地道:&ldo;去吧。
&rdo;
那人磕了头,飞快出门,上马离去。
欧阳铿转身走进卧房,便看到蔡霖迷蒙地睁着眼睛,有些懵懂地打量着四周,仿佛还没清醒过来。
他笑着坐到床边,温和地问:&ldo;怎么样?身子有什么不适吗?&rdo;
蔡霖只觉得浑身酸疼,放佛每根骨头都被拆散了又重装起来,一动就咔咔乱响,似乎又要散架了。
他微微皱眉,想起昨夜那些枉乱的情事,苍白的脸渐渐变得滚烫,只觉窘得无地自容。
他拉过锦被蒙住头,闷闷地说:&ldo;皇上,国事要紧,你还是回宫吧。
我想留在这里不回去了,这儿才是我的家。
&rdo;
欧阳铿很喜欢他的反应,隔着锦被抚摸着他的头,温柔地笑道:&ldo;现在不行,你在这里不安全。
而且这屋子太小,也太简陋,朕会让人把周围的地埋下来,重新建个庄子,我们闲暇时可以过来住住。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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