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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的中指便转移了方向:“你们,少废话,打!
老子肯定脑震荡了,疼!
晕!
脑壳顶上嗡嗡发麻!
你们倒是给老子报仇呀!”
那几人一个接一个唉声叹气,只好又举起了铁棍。
宋彩的白影在昏暗的树林里蹿来蹿去,那几人便也跟着深一脚浅一脚。
但宋彩被脚腕的疼痛感拖慢了速度,那几个小青年却都生龙活虎的,不到二十秒就撵了上来。
眼见火烧眉毛,前方突然出现了另一个影子,摸索着钻进了林子。
宋彩看不出来那是谁,心想可能是开车路过的人跑进来小解的,便冲他喊:“别进来,出去出去!”
然而那人正是先前被他吹了辣椒粉的开车的哥们儿,眼睛现在是不太好使了,耳朵却还灵得很,一听见宋彩的声音就来了气,身残志坚地朝他扑了上来:“姓宋的王八蛋,我他妈弄死你!”
“啊!
是你!”
宋彩一个紧急刹脚,在他扑上自己之前抱头蹲到了地上。
又是“咣”
一声响,那人凄惨地:“哎呀。”
——也直挺挺仰躺着倒地了。
末了还抽搐了一下,口齿不清地问:“谁他妈,打我……”
打他的那个小青年直挠头,右手虎口被铁棍震得发麻,甩了几下,转身问同伙:“我这算故意伤害吗?”
同伙也问:“那你是故意吗?”
小青年摇头:“他突然就出现了,我刹不住。”
宋彩无语,那位总策划先生更无语。
加上开车的这哥们儿,他们一共就来了四个人,现在双方还没真正交手,他们的战力就只剩一半了。
宋彩趁机奔到总策划先生的旁边,拾起他丢在地上的棍子,卡在脖子上。
说实话,要不是小青年们拿着棍子,宋彩真以为他们是陈蔚然派来逗他开心的。
于是也用一种开玩笑的口吻:“你们别闹了,现在你们头头的命就攥在我手里呢,你们有两个选择,其一是放弃整治我,带伤员去医院,皆大欢喜;其二是你们继续整治我,但结果是可能会有另一位伤员出现,且肯定会有一位伤更重的伤员出现。”
一个小青年问:“其二是啥意思?”
宋彩无奈地解释:“就是你们今天不走运,整治我会被反咒,而且只要你们一动,我就用铁棍勒死这位哥们儿!”
那两个尚且站着的果真商量了起来,气得总策划差点“诈尸”
。
他因为被卡着声带而略显沙哑的声音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性感,嚷嚷道:“你们还真考虑!
别听他的,这王八蛋就是个馕货,你们尽管揍他!”
宋彩噗嗤一笑:“行,那我让你看看谁是馕货!”
说着抬起铁棍,用顶端瞄准了他的太阳穴——敲一下,最多叫他晕一会儿,能避免他煽动群众情绪就行。
这位总策划被刚才同伙的那一闷棍敲重了,到现在都爬不起来,也没力气和宋彩抗衡,苦于自己选了几个猪队友,只好什么事都亲自指挥:“救我,快过来救我呀!”
对面那两个同伙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也不相信宋彩真能有胆量下死手,于是一前一后奔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高大男人的暗影倏忽一动,下一瞬间就能直接要了那两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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