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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良当真一跃下马,牵起了马绳。
虽说场外四周伫立不少家仆,可贺元却晓得这主人家半句不敢多说。
她在马上不屑极了,“你看你如今,比当初还不如百倍,那时你不是自信满满说,从鹿城一回就得入阁。”
王良牵着马轻笑,“不过是气你。”
贺元嗤道:“王良,我都不敢想,你竟是为了里面那个不上台面的女人负了我。”
她不由自主问道:“王良,如今你可后悔。”
王良摇了摇头,他笑,“她肯让我纳妾,你又不肯。”
贺元正玩着马鞭,听此一鞭摔下,正砸了他的背。
王良不叫嚷,只慢声道:“你气什么。”
贺元不屑回他:“你竟是如此贪图女色。”
王良却不应此,他的话不紧不慢,“你有什么好气,嫁我前心里有着哥哥,嫁我后还与弟弟牵扯,元元你说你气什么。”
贺元脸色难看起来,她颤着唇,“随你怎么想,反正嫁你时我是一心一意。”
王良停了下来,“我不信。”
贺元不再看他,“你信与不信又如何,如今我只厌你。”
王良的背影似乎一僵,他继续拽着缰绳往前。
贺元却是不甘心的看他,她拽着马鞭,又狠狠几鞭落下,他的背渗出了血,“王良,你记住,你是欠我的。”
自见到他,贺元就想做的事终于做了。
王良一声不吭。
贺元用尽了力又打去,她声音发恨,“阮七都不敢迫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她终于能将那日的事说出。
那事后,她见着王良都有些怕。
贺元一想,都恨极了他。
他好歹宠了她七年,怎么能做出那般畜生不如的事。
王良终于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似乎终于说出心里的话,“你一直瞧不上我。”
贺元愤恨的脸上差点气笑,她是怎么会以为他清高如竹,风光凛月。
她素来高高在上,瞧不起许多人,包括那宫中的帝王阮玉。
可是,从来未有过王良。
她不再打他,她声音极轻,“是,我瞧不起你。”
“你不过是寒门出身,没了我娘谁会正眼看你。”
“当时嫁给你,可不正是看你好拿捏呢。”
贺元语调冰凉。
王良终于停下,他转来的面容早渗出许多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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