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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瑞弟。”
梅氏指了最大的孩童为贺元介绍,他是古氏所生,贺英的嫡幼子。
梅氏摆了摆手,其余妾侍庶子被牵了下去。
贺瑞响亮的喊了声:“元姐姐。”
被古氏抓着手往外出,露出银镯,贺元眼尖,自是晓得那是宫中的物事。
怕是贺珍送的,倒是关系不错。
贺元这才坐下,一室就剩她与梅氏二人,显然梅氏这话他人听不得。
两人当初是不欢而散,如今相对而坐,却是止不住的尴尬。
梅氏瞥了眼贺元,作出慈爱来,“这还是几月天,不嫌热,把围脖取了。”
贺元当即僵了背,摇头,“我惧冷。”
桌上一碟梅花状糕点被递了来,梅氏笑道:“你二婶做的,你尝尝看。”
贺元浑身不自在,只得随手夹个,食不知味的咬了口。
梅氏这才做起长辈模样,嗔怪她:“你做事怎么这么莽撞,御宅你也敢烧!”
贺元咽下糕点,神情恹恹,“几月前的事,祖母还叨唠什么,您就说今日是为何。”
梅氏见这油盐不进的惫懒样,大了嗓责备:“你还不耐,你晓不得金都是旧城,稍有不擅,毁了多少人家。”
“关我何事,祖母你再兜圈子,我可走了。”
贺元懒得做戏,就要起身。
梅氏眉宇间难隐一丝恼怒,“好,你不愿听,那我问你,你一个和离妇,既无长成的儿子,竟独自住了外府去!”
这才是到了正事,贺元不由冷笑。
方才因贺氏愿为她出手的那丝感激荡然无存。
她嗤道:“祖母管得怕是太过,我可不只是你贺家女儿。”
梅氏哪里想管,还不为了贺氏名声。
此前几番事,贺氏女的名声早被贺元带毁了大半,如今她又做出这出来!
正当年纪的娇女,又无顶门称户的人,独个儿住府,哪里有什么好话传来。
贺元一回金都,行李就往郡主府去,急得贺家好几个出嫁女回府找她:“她贺元要自个儿烂成泥,可别牵扯了我们!”
各个哭成一团。
“你姓贺,自是要听我贺家的话。”
梅氏强调道。
又好言劝她:“你只是个宗室女,这般身份没上百也有几十。
如今父母双逝,你不靠你父家,难不成靠宫里。”
贺元不在意,出口道:“我靠我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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