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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华是怎么说的,贺元记得清清楚楚。
“还不是因为我手里没了实权,况且我是他姑母,总归要帮他的”
“你这个表妹嘛,可娶可不娶。”
不过是为了权势。
“你有理由,有苦衷,可与我有什么相干。”
贺元说得话冷冰冰扎入阮三的心口,他的面色更加苍白,愈发单薄。
贺元这才发现,被圈起来的阮三竟如此病恹恹。
她却不饶他:“如若你的欢喜就是要等你,自甘为妾,那你是做梦。”
阮三轻嗤一声,驳斥道:“你看,我几时要让你为妾,你想那么多,却从不信我。
你说我毁你,贺元你和我在块儿哪里又不是你心不甘情不愿。”
他的话比贺元所说更加尖刻,昔日青梅竹马倒成这般景象。
贺元脸上显了骄意:“阮三,你怎么不明白,你娶了别的女人就没再和我好的资格。”
她又说:“你是皇子,可我也是明华的嫡长女。
我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凭什么只能和你好。
那时不过年纪小,被你引诱,可换做是别人,只要我欢喜,我也愿的。”
阮三浑身还在滴水,他沉着脸:“你看你,总是忘了我说我心眼小。”
又转笑:“你却不晓得我那姑母瞒你多少,你的经卷是写给姑母的吧,可姑母真的信佛?我不信。”
这番莫名其妙的话落地,阮三就又淋着雨往外而出。
贺元看着,不晓得说甚。
晚间,贺元心里存着事,翻来覆去睡得不好,模模糊糊还能听到院外的声响,大抵是行李搬动。
她翻过身,听见脚步声传来。
那人停在门外,开口:“贺元,我走了。”
嗓子哑的不行。
他站了好会儿才离去。
贺元蜷缩进榻里,心里闷得厉害。
起时,徐嬷嬷回来,她看着贺元倒是有话要说。
贺元昨晚睡得不好,眼下一片青黑。
“去,拿两个鸡蛋来,给郡主裹裹。”
徐嬷嬷喊着丫鬟。
贺元倒是无所谓,二莲剥了鸡蛋往眼下裹时,又快语道:“郡主睡时可别想着事,这么好的脸蛋可不能折腾。”
她素来这般,贺元都听惯了。
她能想甚,还不是阮三,这人总是这般坏,走便走了,还要往贺元心口插上一刀。
贺元看二莲忙活来去,又觉好玩,夺了鸡蛋自个儿裹着玩耍。
徐嬷嬷才开口,她说:“奴婢这几日却是打听了邬嬷嬷。”
贺元这才停下,抬眼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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