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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
那抹隐藏极深的恨意一闪而过,唐关精准察觉,暗自蹙眉,不欲再和孔佑多费功夫。
“如此底气,让我猜一猜,大祭司倚仗的是泣血腐败的凤凰,还是踪迹未卜的朱雀?亦或是深居隐匿于鬼府的某人某物?”
与孔佑有关的必定不是张重稷,若是张重稷,他们早该里应外合才对,又何来张重稷在秦岭苦苦寻觅象魂岭未果。
荡神渊鬼界灰雾之事,怕是别有缘故。
剩下凤凰和朱雀,哪个都不好排除。
虽说眼下看来凤凰和张重稷关系不浅,可张重稷也并没有因为凤凰就寻到象魂岭,如此便不能因为和张重稷有关而轻易否认凤凰和孔佑有勾结。
朱雀身具反骨,早有反叛之举,看起来最有可能和孔佑有所牵扯。
凤凰乃前代象魂岭之主,朱雀反叛和流放之事也能通过其他祭司知晓,若仅问此二者,恐怕难以触动孔佑,唐关索性再掺些其他事,将线索都略抛出些。
“嗯?知道的倒是不少。”
孔佑不再慵懒散漫、气定神闲,耷拉的眼皮掀开点儿。
对于唐关知道朱雀的事孔佑并不惊讶,在象魂岭的羽族中间随便转一圈就能打听个七七八八。
倒是泣血腐败的凤凰?孔佑轻轻撇视唐关肩头的小凤凰,单是这幻化的普通小红鸟之形,都毛羽鲜亮、赤华流转,瞅着精神得很,其妖力更是深不可测,不大有腐败之色。
那腐败又泣血的便是赤音了呵,竟然没有死绝死透,呵呵,你也有这么一天,孔佑头昂得更高,胸腔震动,甚是快慰得意。
这凡人为何不提人族,偏提鬼界,这里面还有鬼界的事?
一缕线索稍纵即逝,孔佑对唐关起了兴趣,想从他嘴里知道更多,这才停下若有似无的环绕瞟视,抬眼正视他。
恰对上唐关看过来的目光。
有如寒潭般的双目冷冽渊沉,仿佛能透过重重迷雾看破曲折人心,孔佑心惊,不自在地冷哼,别开眼神。
唐关负手踱步至他面前,“我所知有限,还要请教大祭司。”
分明是居高临下来审人问人,却还做个彬彬有礼、虚心请教的模样。
“虚伪透顶。”
孔佑戳穿道貌岸然的老男人,在网中勉强起身,开屏抖擞整理羽毛,感受到小祈云不善的目光,强自镇定,“你便知道些什么,又能如何?”
“不如何,只想提醒大祭司,你怕也难保全自身。”
“你们要杀本座?”
孔佑心头一跳。
那邪性的小凤凰有多乱来他是知晓几分的,孔佑相信她能干得出这种事。
连忙看向祈云,只见小鸟乖巧坐着,因为在跟爹爹办正事,可爱的爪爪都收好不敢乱摆。
怪哉,蛮不讲理的小瘟神也有这般安静乖巧的时候,孔佑对唐关更有几分刮目相看。
“非也。”
唐关摇头,“你以为自己是置身事外的布局之人?”
孔佑默然,荡神渊和灵气散逸之事,他自认为十分了解,这里面也有他的几分功劳。
“难道大祭司竟不曾察觉,束缚你数日的这道网罟与荡神渊的气息有几分相似,系出同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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