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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公子,大宗伯信断音稀的,他是不是被吃掉了,被野兽吃掉了?”
金鼠姑把胡思乱想的事儿说了出来,说出来后眼泪不住地掉下,“一定是被吃掉了……”
眼里掉泪,鼻腔也比平时要通畅,总有清水要流下,金鼠姑控制不住眼泪,只能一边抽泣,一边吸鼻子,涕泪同出的话实在不好看,也会在个俊郎君前出丑狼藉。
眼前的人儿不哭的话董鸿卿还能骗自己,她不喜欢安时礼,只是错把担忧当成喜欢了,可她就站在哪儿哭得梨花带雨,眼角红,鼻头红,莹滑的脸蛋湿濡濡,伤心得事不有余,若是寻常的担忧,哪能触动一个姑娘家的粉泪滴个不停啊。
姑娘家的泪,也是骊珠。
越想越不是滋味,董鸿卿喉头哽咽,唾沫艰难吞,他想骗金鼠姑,骗她安时礼不会回来了,但这样实在是邪恶,不配为礼部侍郎。
再说那姑娘意不在他这儿,骗来也不会美满幸福。
邪恶最终没有战胜他的纯良本性,董鸿卿叹口气,递过一方手帕过去,失神道:“大宗伯没有被吃掉,我想大宗伯很快就会回来了。”
安时礼在甘肃这些时日是什么情头,礼部人员比谁都清楚,虽然瓦剌此外夷不是个善婆婆,但在安时礼殚技之下,双方各退了一步,此事也就不动武地收篷了。
区处完这事,本来就该回北平来,但安时礼想在甘肃多勾留几日,就手视察当地的学风,便至今未归来。
“真的吗?”
金鼠姑接过帕子,揾去脸颊上的泪水,“他没有被野兽吃掉哦。”
爱意未被心仪的姑娘接受,董鸿卿郁闷不已,他本该伤心难过,可是金鼠姑的担忧又格外天真,逗他笑意难抑:“金姑娘真爱说笑。”
虽说甘肃是个不毛之地,凶猛兽类常出没,但哪儿的兵马富足,安时礼要离开时,总兵定会派人将他平安送出甘肃,绝不可能发生野兽袭人的事情。
有了董鸿卿的这句话,金鼠姑放意了,登时破涕为笑,扯着半湿半干的帕子,扭捏着回道:“我还以为他被吃掉了呢,这去的也太久了。
谢谢董公子的帕子,我拿回去洗一洗,下回再还给你。”
“好。”
一方手帕,不值几钱,但被美人拭过泪后,残有余香,董鸿卿心里一软,便欲索来什袭而藏。
“那我就先走了。”
金鼠姑都忘了自己的牙齿痒,转过身,慢一步快一步蹭回府中。
得知安时礼平安无事,后面几日的金鼠姑不再皮松,也不再痴痴地盼日落日升,有活儿干时手脚勤快,没活儿时窝在书房里看看书,夜间孤独难耐,就翻开淫器包儿,将淫器当作尘柄,粉腿微开,对镜自乐。
凉丝丝的淫器,初进里头,让娇嫩的肉壁颤抖,摩擦几下后生了热度,才渐知其中乐趣。
想念使人欲望更烈,后来的几日里,金鼠姑夜夜都向淫器索乐,一直到安时礼回来。
安时礼在第二十八日的时候回来的。
这天的雪从昨夜就一直下,没有日头,天上满是云层,灰沉沉的一片天,白皑皑的一片地,那寒意不由增了几分。
就是在这种寒冷的天,安时礼坐着马车,车轮骨碌碌碾着落花,压着冰雪回来了。
隔别滋久,金鼠姑见之眼内阁泪,无师自通,在这一刻学会了奔跑。
安时礼不迭做声打招呼,怀中就多了一个人。
“安时礼礼,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呜呜,我还以为你被野兽给吃掉了。”
金鼠姑只顾聒絮,哪管安时礼舟车劳顿否,长了膘的身子,几乎扑在安时礼的怀中。
安时礼穿着忠靖官服和风领,毛绒绒的风领刺得她的额头痒呼呼的也不舍离开这个怀抱。
风尘仆仆归府来,身上沾了许多尘埃,安时礼嫌身上不干净,但金鼠姑抱得紧,他挣脱不开:“我身上脏……先放开,我换身衣服。”
“不要。”
金鼠姑回答得脆快,她想知道安时礼为什么离开这么久,急得两脚在雪地上乱跌,“你快说清楚,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是不是不想给我做壳了?安时礼礼,你忒走辊。”
看金鼠姑着急的样子,安时礼欣慰不已,指尖点点被冻红的鼻头,然后紧紧搂定娇躯,与之抱成一团:“其实呢,我昨日就回来了,不过昨日是离开府的第二十七天,你知道的,我有病,喜欢双数,于是就延到今日才回来。”
话毕,那下颌就搁在她的天灵盖上蹭,放在她背后的手,也婆娑没索,隔衣摸香肌。
归府的日子也要凑个双数,金鼠姑哭笑不得,飞起一腿踩上安时礼的脚:“你真是有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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