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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鼠姑在稗史中还见到过口戏尘柄的画面,经昨日安时礼动唇齿一事,她觉得口戏尘柄应当也有趣快活。
“再、再说吧。”
安时礼的眼神闪烁,脸红得滴下酥粉,赶在失态前,他的胸腹吸满了冷气,溜之乎也。
让金鼠姑反过来做那种事儿,安时礼没有准备好,一想到那尘柄没入檀口的羞人答答的画面,就有些硬不起来了,他摇头把这些画面抛到脑后,打拍精神,入宫殿上朝。
早朝无重大的要事,早朝后,万岁爷让安时礼到书房里,慢谈昨日之事。
团是查验的玉石有了结果,安时礼心思活络,在宫人的引领下来到书房,而内府的人也在书房中。
昨日交到内府的玉石有十二件,经内府人员一夜不休地查验,查验出这十二件玉石草恶夹进,非是天然玉石……
今次吐鲁番上贡玉石叁万斤,内府验估价值以后,万岁爷定下每斤玉石赏绢一匹,共获赏绢叁万匹。
叁万匹绢可不是小数目,互市中的玉石是如此身分,吓得内府把贡上来的玉石又重新辩了一遍,好在吐鲁番在贡品上不敢动手脚。
“贡品不敢戏,互市却含诈,今吐鲁番叁年一贡,叁年一贡,却还是贪。”
万岁爷看着内府送上来的奏折叹气。
随后把目光移到安时礼的身上:“不知爱卿有何想法。”
回话前,安时礼先行礼:“我本以为玉石是真伪混杂,如今看来,在互市上的玉石,件件是伪,欺人太甚也。
昨日兵部又发现私下交易之事,不惩,则得寸进尺。
今次礼部规定开市五日,既是这般,我欲将开市的五日,缩至叁日,再强加管理,不再留张本。”
万岁爷紧皱着眉头思索了好一会儿:“吐鲁番假称进贡,其意实规厚利,等互市之后,将叁年一贡,改为五年一贡吧。”
万岁爷没对安时礼所提的建议说好或不好,但万岁爷后边说的话,便是肯定了安时礼的想法。
离开书房,安时礼先去文渊阁票拟再去会同馆,他将在书房对万岁爷的话,和礼部及会同馆的人说了一遍,便让通事去和贡使交涉。
不必多说,昨日玉石被挑去验收以后他们便知道是这种结果。
才刚病愈,一件件烦心事儿便来扰,区处完一件事儿,松口气后安时礼反而疲惫。
当日午后,一直有些精神恍惚。
互市缩至叁日,便也就是这几日有更多事情要区处,安时礼又忙得天亮离府,月转西时才归,不巧又遇上文渊阁值宿之日,忙来忙去,就把金鼠姑给忘在府上了。
金鼠姑日日溜进书房翻阅稗史,字不识几个,故而只能看那些香艳的图画,翻到口戏尘柄的画面,会停留片刻,目不转瞬,呼吸放慢,研究如何戏。
稗史中能看见尘柄微没、半没或是囫囵没入香口中的画面,舌儿与玉齿要如何做,只记在文字上。
金鼠姑盯着那些文字看了大半日,还是没能完整地理解一句,一句话里总有几个不认识的字阻碍她去理解。
早知如此,就该好好识字了,金鼠姑悔不当初,抱着稗史在地衣上乱滚:“啊,我的大宗伯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互市第叁日,兵部抓住了大部分进些过私下交易的商人,那和金鼠姑牵扯不清的外族人也被抓了回来。
他是第二次被抓了,这一次被抓,没有第一次被抓时的慌乱,当被问起与金鼠姑的关系,他吊儿郎当地说金鼠姑是一个索拉木齐,还是个加拉普。
说完仰天大笑,笑得眼角丑陋的皱纹,一条条发散开来。
通事闻此言颜色大变,安时礼虽听不懂,但看通事愤怒的颜状和外族人戏谑的颜状便知不是什么好话,但他还是要知道真正的意思:“他说什么?”
通事见问,脸上除了愤怒之色,又露出担忧之色。
这话骂得太脏,安时礼的在意这位叫金鼠姑的姑娘,明说出来,怕他会生气,通事想了想,支支吾吾地回:“他说……他说金姑娘是……是贱……”
“我知道了。”
通事支吾地吐出一个粗字,安时礼随即抬手打断,他不想听到后面的粗语。
对女人骂贱,贱字之后的字是什么粗字,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安时礼眉宇淡淡,嗤笑一声以后对刘丛之说:“此人,烦请大司马好好审问审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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