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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没经历过还好,经历过什么都知道了。
秦徵表情干涩,“我还是到后面的车上坐着吧。”
说着,人就下了车。
“诶!”
郑桑根本来不及叫秦徵,他像躲避凶神恶煞一样,头也不回地跑到后面了去。
什么嘛,没说两句话就跑了,他这么不喜欢和她呆在一处吗?
同在车上的潇潇见郑桑揪着自己腰间垂带,疯狂打着转,按住郑桑的手,劝说:“娘子别绞了,绞皱了多不好看呐。”
郑桑抿了抿嘴,“好看给谁看,人家又不稀罕看。”
潇潇坏笑,绘声绘色地讲:“怎么不稀罕?娘子举着团扇遮面看不见,娘子穿着婚服出来的时候,徵公子眼睛都要看直了。”
潇潇怕郑桑不信,拿肩膀碰了碰她,“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那一水朱雀红锦做的婚服,霞艳艳的,点着芙蓉花的暗纹。
甫出现在面前,其余风景都成了凡色,眼里心里便只剩下举着月扇、姗姗而来的新娘了。
郑桑抿着的嘴角不自觉往两边咧开,默默把腰带捋平,放在腰间,满不在乎地说:“他看衣服呢,哪里是在看我。”
不然为什么现在她没穿婚服了,他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可……哪怕只是看衣服,郑桑也想亲眼看看,所谓看直了眼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黑褐色的瞳仁里只映有她的影子,这样也算他为她倾倒。
再次郑重穿上赤丽繁复的红锦新服,是在婚礼当日。
郑桑坐在床边,心里像有几百只小鸡崽儿乱蹿似的,挤得暖和和又闹哄哄的。
等到秦徵进来,心里的小鸡又陡然安静了,安静到可以听见他渐行渐近的脚步声。
团扇却开,这么久以来他们第一次面面相见。
郑桑缓缓抬头,娇滴滴、柔媚媚地喊道:“夫君。”
“啊?”
秦徵整个人呆了一下,不晓得她整这么含羞带怯干嘛,嗯了一声算答应,还是没憋住,笑出了声。
煞风景,毁气氛。
郑桑噘嘴,嗔问:“你笑什么?”
“听着……好别扭啊。”
敬天告祖,成于婚姻,为夫为妻,她不叫他“夫君”
叫什么?还叫她对他好些,她对他好他又觉得别扭,不愿意领情,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郑桑腹诽,轻哼了一声。
秦徵自知失言,贴着郑桑坐下,顺着她的叫法说:“夫人莫气莫气。”
话音未竟,郑桑直接破功。
她晓得为什么他笑了,太怪了。
他肯定是故意的,叫她板不成脸。
郑桑嗔笑着推了秦徵一把,起身到旁边抽屉里找出一个小盒子,拿出里头收藏的更小的物件,托在掌心,伸到秦徵眼前,“这个,还给你。”
一块指甲盖大的、水滴形的绿玉,水色绝佳,可惜中间断裂了,用金丝编成蔓草形状,缠绕合嵌。
随身佩戴十余年,秦徵一眼就觉得熟悉。
黄金镶翠玉的造型,却又让人不好指认。
“这是我给钟山那对老夫妻的那块玉吗?”
见郑桑点头,秦徵继续问,“你那时说要给我的东西,就是这个?怎么变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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