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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人更加肆无忌惮,慢慢绕到她身后,
陈绵霜捏紧了拳头,在那只手几乎搂上了她的腰时,她狠狠往后踩了一脚,细跟直接往他拖鞋扎下去。
在男人痛得弯下腰时,她转过身,用尽全力往他后脑勺狠狠砸了两拳。
跑出办公室时,整层办公厅响起了火警警报,陈绵霜一路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位置,撞到了人也不停下。
她抓起手机和包就往外跑,从28楼的安全通道往下仓皇逃跑。
等回到了出租屋,她进门后跌坐在地上,摸着冰冷的地砖,终于崩溃了。
长期的压抑和紧绷全部顷垮。
离职的流程很简单,人事和陈绵霜谈了一个多小时。
走的时候桌上的东西她碰都没碰,像那天逃跑时一样,只带上了自己的包和手机就离开了。
没多久,单位门口的值班保安也悄然无声换了个人。
a市几乎没有秋天,漫长的酷暑一直延到11月,一场大雨过后气温骤降,这才猝不及防的入了冬。
搬到庆安街后,陈绵霜很快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店里卖的都是日常生活用品,米面粮油。
以前还有煤气和桶装水,后来姑父年纪大了送不动货,老街区的住宅全是楼梯,也就没有再卖了。
陆明伟接手后,开店叁天打鱼两天晒网,懒得进货,货架空了许多。
下午陈绵霜关了店门,踩着把小板凳爬上爬下,一直到晚上才把货架整理出来。
新家有两层,平时起居都在二楼,店铺仓库则在一楼。
陆明伟把二楼的房间让给了她,自己去睡一楼的小房间,
厕所的水管老化了,水从长满锈迹的裂缝中一点一滴渗出来。
陆明伟说晚上带人来修,直到10点多还没见到人影,陈绵霜在厨房里煮宵夜,拿汤匙在锅里搅了几下,手就酸得抬不起来了。
从厕所传来的水滴声从早到晚没停过,汤锅咕噜翻腾,门铃这时也响了。
房子和店铺是连着的,平时进出都是通过小店大门。
下午店门关了,要进屋就要绕到院子里,从后门进来。
陈绵霜匆匆下了楼,一手拿着汤勺,用另一只手开了门。
一开门就是陆明伟那张龇出牙花的圆脸。
“又不带钥匙。”
陈绵霜拍了下围裙擦手,哼了一声冷笑道,“再有下次,你就去跟咪咪一块住吧。”
咪咪是养在院子里的一只橘猫,以前是庆安街上的流浪猫,陈绵霜搬来时看到它骨瘦如柴,抢不到食物还经常被其他猫打,身上没一块好皮毛。
她就把猫抱来养了,在院子给它也安了个窝。
“哇,我在这都听到漏水的声音了。”
他嘿嘿笑着,试图转移话题。
“一会就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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