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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了些年货前去宋家,探望宋鹏飞的夫人。
从时间上看,宋鹏飞在她离开之后才去的孟家,途中有没有见过其他人,我们无法知晓,除非去问他本人。
」
江进酒说着,重重叹了口气,「孟家的这份仙人信,若真的是被人送进去的,唯一有嫌疑的人,便是宋鹏飞。
可仔细推敲,又觉得不可能。
宋鹏飞因为仙人状丢了官,他怎么会是仙人。
」
青檀默然片刻,还是把卡住的话说了出来,「会不会是莲波让他带进去的?」
张夼道:「如果莲波知道凶手是谁,早就该报官抓住凶手,因为凶手就是抢走她妹妹的绑匪,是她和秦氏共同的仇人!
她为何要忍到秦氏去投仙人状,才曝出凶手是谁?」
青檀顿了顿,轻声道:「如果她是最近才知道谁是凶手呢?」
「就算如此,那她如何说服宋鹏飞把仙人信带进孟家?除非宋鹏飞是她同谋。
」张夼反问道:「宋鹏飞身为知县,为何不光明正大的破案断案,借此机会晋职升官,反而要装神弄鬼的冒充仙人去断案?无名无利还丢了官。
」
青檀微微拧起眉头,不错,宋鹏飞是最不可能和仙人有关系的人,他也没有理由去帮着莲波。
「仙人信可写明了凶手?」
江进酒苦笑,「写倒是写了,却是一个绝对不可能是凶手的人。
楚子长。
」
青檀不解,「他为何不可能是凶手?」
江进酒道:「沈从澜根据青斧帮帮主的话,推断此人是个赌徒,被恒昌赌坊剁过手指,楚子长既没有断指,脸上也没有罪刺,且有功名在身。
最关键的是,他没有作案的时间。
洪英七年,他在青城县任主簿,青城和幽城千里之遥,他如何能在幽城绑架三个孩子?」
张夼道:「所以孟贵把仙人信呈送沈从澜,莫说沈从澜不信,甚至孟贵都怀疑有人送了一封假的仙人信,栽赃陷害楚员外。
但这封信在半个时辰后变成了无字天书,和以往的仙人信一样。
」
楚子长。
青檀在心里默默念叨这个名字。
没有作案时间,也没有作案动机,难道仙人信会指错凶手?
可温秀才一开始也看似和凶案无关,但凶手就是他。
江进酒:「对了,还有一件事,据说楚子长和楚长河还有点沾亲带故,在楚长河去世之前,两家还有走动。
你回到书坊,不妨向林氏打听打听这个人。
」
听到楚长河的名字,青檀心里一阵刺痛。
如果不是为了从贼人手里抢回她,他也不会早早病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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