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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后,马车就改成了软轿,卫燕特地给软轿备了两层帘子,无论外头看里头还是里头看外头都是模糊不清,虽然不放心阮清,但是卫燕却还是不能与阮清共乘软轿。
毕竟这是在宫里,而不是宫外。
卫燕给阮清寻摸了个热汤婆子抱着,免得阮清着凉。
回宫的路上,阮清浑浑噩噩的,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哭得过了火,阮清甚至还觉得恶心想吐,因为帘子挡住不透风,软轿里太闷了,在软轿行到珍妃的玉夜明宫时,阮清终于是忍不住发出了一道干呕声。
在软轿边行着,时刻打着精神关注软轿里动静的卫燕当时就听到了,急忙道:“停轿,停轿,公主现在不舒服难道都听不到吗?”
软轿放下来,卫燕就赶紧揭开了帘子,阮清被卫燕寻来的锦被包得严严实实的,神色恹恹,脸色惨白,双眼也红肿着,泪已经快流干了的模样,只是眼里的悲伤却还是厚重得鲛人看上一眼就难过的地步。
卫燕开了帘子,凉风拥着太阳一起照进来,胸口倒是没那么闷了,但是忽然强烈的光线让阮清忍不住偏了偏头,正远远见到一位浑身金色艳丽的宫妃从珍妃的玉夜明宫中出来,转道朝着另一条路也阮清他们相背而去。
阮清缓了缓迟钝的思绪,才想起来这般有魅力的身材宫中只有金妃了。
她们怎么凑得到一起?这个疑问极慢地浮现出来。
不过阮清却倦
怠再去想其他,只是脑海里下意识记住了这件事。
回到宫中,卫燕服侍着阮清梳洗,又将阮清安置到了床上,想着让阮清安静会,卫燕就带着所有的宫人都退了出去,只是自己连同几个耳聪的宫人守在门外,防止阮清需要用人。
阮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脑中塞着沉铅块似的,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没法想。
直到她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反复地喊着她。
“十三,十三……”
突然凑到床前来的是谭沐阳那张带着笑的脸,他喜悦地埋怨着阮清,“怎么这么早就睡了,我刚刚收到个好东西,对你你一定……”
阮清的眼中又重新有了光彩。
“阿阳……”
谭沐阳连话都没说完就被阮清委屈地抱住了,虽然有些不习惯阮清忽然的亲密,但是谭沐阳可不会在这时候说不符合礼法。
谭沐阳一手环抱住阮清,一手摸了摸阮清散落的头发,轻声问:“怎么啦?珍华又欺负你了吗?她不是病着吗?还是被珍妃给下软绊子了?抱歉,今天你来找我,我不在,而后找了你好久,担心你这才乘着水家小子不在溜了进来。”
阮清这时候才发现现在时间不早,外头早昏黑一片,殿内也不知道卫燕她们什么时候进来点了灯。
阮清郁郁道:“没,她们现在都没空搭理我,就是今儿我去见了我舅舅,舅舅告诉了我一些事,我心里头难受,阿阳……”
谭沐阳无奈地
狠狠揉了揉阮清的头,骂道:“你管他做什么?你那舅舅就是个混不吝的,烂酒鬼,肯定你过去的时候他又在喝酒了,昨儿他喝醉还想打我来着,不理他就好了啊,笨十三。”
阮清闷闷地把头缩到谭沐阳的怀里,道:“那他肯定打不到你。”
谭沐阳脸上露出些局促,没好意思说当时他估计着那是阮清舅舅自动让他打了两下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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