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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小于拉住我的手,“你叫啥?”
“易歌。”
闹闹咧嘴,上排门牙缺了几颗,“一个?一个两个的一个?好记耶。”
“你呢?你叫啥?”
“大名余小于,小名小鱼儿,好记不?”
小鱼儿,也好记。
我们被父母安排上了同一所小学,不同班。
有一天,她亲切地叫了我一声“歌歌”
,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又改回“易歌”
。
我还叫她小鱼儿。
后来,我们俩好得跟连体婴似得,相约考进同一所初中,仍然不同班。
她说,咱们俩这么要好,互相起个专属外号吧。
你看,你不喜欢运动,体育不及格,也不会唱歌,成天窝在家里,怪没意思的。
我叫你宅宅吧,好听不?
她还说,她自幼性子就野,人来疯,家里人都嫌乎她太闹腾,不如叫闹闹。
后来,我们相约考进同一所高中,很幸运,同班。
我们认识了同一个男孩,阳光又帅气。
她叫我宅宅。
我叫她闹闹。
后来,我们相约考进同一所大学,一同离开家乡,一同来到a城,一同忘掉那个阳光又帅气的男孩,一同规划未来,有她也有我的未来。
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我们一同规划的那个未来,在本科毕业典礼那天,戛然而止。
闹闹出生于四月底,金牛座,比我大三个月,一直以姐姐自居。
现在,她比我小三岁零十一个月。
ipad自动停止运行。
我坐在原地,那部电影明明尴尬得令人发笑,可我笑不出来,视线开始模糊。
闹闹,你怎么,就不闹了呢。
眼睛很涩,我摘下眼镜,突然想起一件往事。
初三那一年,因为看不清黑板上的字迹,我的学习成绩直线下降。
老妈火急火燎带我去看眼科。
第一次配近视眼镜,医生很严肃地责备我,年纪这么小就近视,以后学习负担越来越重,你可怎么办?
这种热闹没有闹闹不凑的,医生的话让我压力山大,顿时红了眼圈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