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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需等到有千千万万女子都发觉那些不平等,有实力有底气又团结一心,才能真正打破这种偏见,否则仍是幸存者偏差而已。
盛姿去牵了“心猿意马”
,打算出门逛逛。
她骑在马上,不紧攥缰绳,任马儿自己走。
晃晃悠悠地行在街上,她一撇头,忽地看到前面有两个熟悉的人——启斐和启敏。
隔得有些远,只能看出来他们大概是在说什么,却连唇形都看不清。
启斐像是心有灵犀,往这边随意看了一眼,正看到骑在马背上的盛姿。
他又说了几句,看着面前的启敏,露出一个有些轻蔑的笑,大步从旁边走开,朝自己这边走来。
启敏不知怎么回事仍僵在原地,看着面前人来人往的街道,愣了好一会才走。
走的时候也心不在焉,似乎根本没看到盛姿。
启斐走到马下,略微仰着头看着盛姿。
从盛姿的角度看过去,他一身白衣,整个人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像是耀着金芒的雪松。
如果不算桑邈,这大概是最令她心动的样子了。
“阿姿,真是好久不见了。”
他一开口,眉目含笑,并不再是数年前那样不应心的笑容,而是真诚清澈。
“你今天心情很好?”
启斐含笑颔首。
盛姿有丢丢尴尬,接不上话。
好吧,她承认这是句废话,只要不瞎,都看得出来。
只是……她看看启敏失魂落魄离去的背影,和启斐今天格外高昂的兴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启斐微笑:“很好奇是不是,载我一程吧,我慢慢告诉你。”
他伸出手。
盛姿歪歪头,无可无不可,她递出缰绳。
启斐接住,利落地翻身上马。
“去哪?”
盛姿问。
“去个人少点的地方,就郊外吧,相国寺山下那条小溪边上。”
盛姿轻夹马腹,马儿会意小跑。
启斐的手很规矩,并没碰她任何地方,两个人虽然同乘一匹马,却只有衣袂连在一起。
容朝风气开放得很,男女共乘并不算什么。
小时候,她比启霁和兰湖先学会骑马,没少带着他们两个去玩。
但今天……
盛姿转过头去看他,颇为好奇:“怎么,你不用避嫌了吗?”
按例,皇子一向是不能与大臣结交的,哪怕启斐开府,往日里也不私下见朝中重臣——起码没人看到,或者说,没人因为这事参奏过他。
她阿耶如今加给事中之职——容朝并无宰相,或者说多为宰相同理政务,和兴帝若想许谁宰相之职,就封参知政事或同中书门下三品等职。
可能因她阿耶本就是正三品金紫光禄大夫,和兴帝就没加同中书门下三品。
而给事中,虽然不如其他几个官名更名正言顺,但既然理政全凭天子心意,那给事中其实也是可以理宰相之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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