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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行坐在床上，冷淡的发号施令。

曲川觉得自己好像惹了先生生气，可是他更害怕先生不要他……“我、我能跟您睡吗？先生。”

他光裸着身体，细白的脖子上系着一根黑色细皮带，中间的圆环被牵引绳的银扣扣住。

拿着手柄皮绳的手指在发抖。

由视觉引发的生理反应并不受控，肖行感到自己的阴茎正迅速勃起。

“告诉我理由。”

他用冷淡掩饰心中的情热，可眼前伤痕淋漓的身体是那样性感。

并且，受他支配……权利滋生的恶念像是滴入水中的墨，瞬间以一种瑰丽华美的姿态迅速扩散……曲川蜷着脚趾，偎缩的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肖行一直觉得老师的指头很可爱，圆圆的，透着漂亮的粉色。

“我、我想诱惑您……”

曲川哆嗦着，将身体跪伏在地毯上，慢慢爬行到肖行身边。

“先生，我这么做对吗？”

抬起的漂亮眼珠映着窗外冷冷的一轮月。

瘦弱的手掌将牵引绳手柄捧到他面前，似乎在无声说——我属于您。

他属于我。

肖行想。

然后，他笑了一下。

但在背对月光的黑暗中，曲川没能捕捉到这一闪而逝的表情。

“还不够。”

先生说。

冷淡的语调，好像一点都不想要被他亲近。

眼泪好像不受控制，一颗一颗往外涌。

曲川鼓足了勇气，在夜色漆黑中寻找到先生的唇，湿漉漉的亲了他。

只一下，他就不再敢了……肖行稍微惊诧了半秒，拉住牵引绳，猛地将曲川拽过来，低头，继续老师没有完成的亲吻。

嘴唇是湿的，沾着泪水的咸味，很软，有些凉。

曲川仰着头，乖乖任由他亲。

脖子上的套着项圈，绳子在他手里。

真像一只小狗。

但是肖行不想要一只宠物，从十四岁开始，他想要的就只有老师。

嘴唇摩挲着，舌头也勾连，像是灾年的流民，又或是战败的游勇，不顾一切的侵占掠夺。

遗失十年的缝隙不是一个吻就能填满的，尽管它是那样激烈而凶猛。

华丽的吊灯被点亮。

柔白的光线下，脸颊是迷人的潮红。

肖行又想起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