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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笑着，笑容里总有一种说不清的疏远冷峭。

曲川露出困顿的表情。

诱惑？这已经是先生第二次提到这件事了。

可是他还是不懂，虽然有过许多性经历，但没人教过他这个。

琥珀色的湿眼睛抬起来，闪着水光。

要怎样才能诱惑先生呢？舔耳垂吗？可他试过了，好像没有一点作用。

先生那次虽然肏了他，但根本没有达到高潮，只是为了满足他无耻淫荡的欲望。

曲川感到有些难过。

又听先生命令道：“清洗一下，下楼吃饭。”

……因为晨间的性游戏，他们明显错过了早餐时间。

然而，送来的食物却温度刚好。

曲川慢慢喝完一碗粥，温热的东西进入胃里，好像窗外的严寒都不存在了饭后，肖行问他要不要去院子里玩？曲川点头，小声说好。

肖行帮他换了一套厚衣服，带上麂皮帽子，还有蓝白毛线的提花手套。

围围巾的时候，长长的手臂绕过他，就像把他圈在怀里一样，弄得曲川忍不住脸红，心也跳动得厉害。

屋子外面飘着雪，纤细雪花连日积攒，覆盖住别墅尖尖的蓝色屋顶。

眼里全是纯净无垢的白。

曲川被先生牵着手，在清扫过的小路上慢慢走着。

雪花落到他鼻尖，轻易被体温融化成一滴温柔的泪。

先生问他冷不冷。

曲川摇头回答说，不冷。

冰冷空气里飘散着淡淡的松木香，凛冽多情，像一段普希金的童话诗。

严寒中，藏匿着某种极致浪漫。

无端的，曲川回忆起六年前认主时温棋说过的话，一字一句，誓言一般响在耳边——“从这一刻起，我将成为你的主人，你的身体、思想、灵魂一切皆属于我，你要放弃一切权利，成为我的附属，作为交换，你会得到我的庇护……“记忆很清晰，就像发生在昨天。

字里灌着铅，沉重的，拉坠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