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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翌应了一声,因要与几位首辅议事,他便回到内室换上了太子朝服。
接下来一段时间,陆莹又抽筋几次,因调整了食谱,加上热敷和按摩的缘故,崽崽八个月大时,她才彻底好转,没再抽筋。
期间,沈翌倒是过来两次,皆是问她身子如何,可有旁的不适,陆莹除了抽筋,旁的倒一切都好,他甚至为她寻到一位擅长按摩的女大夫。
崽崽八个多月大时,他便让人寻来了两个经验丰富的稳婆,又找了两位奶娘,事关她的声誉,这四人入宫后,就不曾出过东宫。
三月份的天气最是多变,本已暖和了起来,时不时又会降一下温,昨个又落场雨,温度骤降,尽管陆莹一再小心,她还是不幸染了风寒。
翌日,她迟迟没能醒来,莎草前去看了一次,见她睡的沉,就给她掖了一下被子,让她又睡了会儿。
辰时,她仍旧没醒,莎草又过来瞧了一眼,见她面色有些红,她心中一惊,连忙摸了一下她的额头,额头有些烫,明显起了热。
莎草赶忙让木槿去请了太医,她则轻轻喊了她两声,“太子妃?”
陆莹睡得沉,被莎草轻轻晃了一下,才艰难地睁开双眸,开口时,嗓子疼得厉害,“天亮了?”
怀孕八个多月,这是她首次生病,莎草心中满是担忧,有些责怪自己没早点发现,她赶忙给她倒了杯水,喂她喝完水,莎草才又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道:“太子妃哪里不适?”
陆莹嗓子疼,身上也没什么力气,简单与莎草说了两句话,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雨来得快,停得也快,天一亮,太阳就露了头,潮湿的地面逐渐转干,唯有几片花瓣落在地上。
两位太医匆匆赶了过来,把完脉两人神情皆有些严肃,孕妇最怕的就是起热,许多药对胎儿的发育都有害处,不乏因用药导致胎儿痴傻的。
唐太医道:“太子妃有孕在身,能不用药,尽量还是别用药,你们这两日,一定要多喂太子妃喝点水,水喝多,再出出汗,许能退烧。”
太医又说了一些降温的法子,莎草依太医所言,赶忙打来了温水,太医退下后,她便小心给她擦了擦手心,脖颈,随即又解开她的衣衫,给她擦了擦身体。
太子与阁老们议完事,才得知她起了热。
他便来了宜春宫,他过来时,莎草正在给陆莹穿衣衫,海棠色鸳鸯交颈肚兜才刚刚遮住瑰丽的风景,映入眼帘的是她雪白的手臂和精致的锁骨。
沈翌脚步猛地一停,迅速别开了眼睛,宋公公没料到他会突然停下,一下撞在他后背上。
他捂着脑袋正头晕着,就听到了自己主子的轻斥声,“出去。”
宋公公晕乎乎退了出来,沈翌同样跟了出来,他在院中站了片刻,院中摆着十几盆兰花,花瓣或纯白、或白绿、或淡黄,一朵朵迎风绽放着,暗香袭来,却远不及她身上的清香。
沈翌闭了闭眼,才将一幅幅画面从脑袋中驱赶走。
等莎草端着木盆走出来时,沈翌才进去瞧了瞧。
陆莹还在沉睡,她双颊泛红,唇色苍白,有一处甚至有种干裂感。
木槿朝太子行了一礼,又倒了杯水,因陆莹睡得沉,很难喊醒,她便寻了棉棒,一点点湿润着她的唇。
太子站着瞧了一会儿,才扫向木槿,道:“可给她服了药?”
他不问还好,一问木槿红了眼睛,木槿道:“太子妃有孕在身,不能用退热的药,只能硬抗。”
沈翌不由拧眉。
中午、晚上,莎草帮她擦了好几次身,用处依然不大,她仍旧在起热,温度还逐渐升高,额头摸着越来越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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