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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儿脱离他的钳制,一颗心急速失控地狂跳,紧紧抓住领口的盘扣,退到房间的角落,害怕他再来侵犯她。
虽然她也奇怪他为什么没有真的强占她的身子,但是这已经使她惊吓过度了,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肌肤如此贴近过,还差点失了身。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她不敢睡,直到听见他均匀的气息,确定他今晚不再侵犯她,她才慢慢接近圆桌,忍不住打盹。
桌上烛光摺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仍不敢熟睡,随时保持警戒状态。
半夜,冷仲轩感到胸口不适,看来先前的酒液的确对他造成影响,勉强撑起身子,呕了起来。
熙儿惊醒,一股酸味,令她掩袖遮鼻,为了防止&ldo;灾情汜滥&rdo;,她赶紧端来木架上的铜盆,让他尽情吐个够。
她表情嫌恶地别开脸,从前服侍君二小姐时可从没遇过这等事,而她这辈子也最讨厌侍候醉酒人。
冷仲轩吐完了,舒服地深呼吸,瘫在床上。
熙儿迅速把铜盆端出去,不让污秽的味道充斥整个房间。
熙儿进来房间,冷仲轩目光炯然地盯着她,仿佛是酒醒了,她不禁心慌意乱,怕他再采取行动,顿时汗毛直竖,恐惧、结巴地问道:
&ldo;你……你不睡了吗?&rdo;
他脸上漾着笑意,耍着猫捉老鼠的游戏。
&ldo;干嘛这么怕我?再装就不像了,难道你还是黄花大闺女吗?&rdo;
&ldo;为什么我不是?&rdo;他的嘲讽恼怒了她,她气得几乎要跺脚。
&ldo;你凭什么认定我不是?&rdo;
&ldo;凭你长得这副冶艳妖娆的脸孔,我就觉得你不像。
&rdo;他欺身贴近她,薄唇几乎要触碰到她细致的颊畔。
她涨红了脸,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以为她是轻浮、随便的女子,她冲口大骂:
&ldo;你是不是瞎了狗眼了?&rdo;
&ldo;生气啦!
你生起气来也挺美的。
&rdo;他勾起她的下颚,轻佻地说。
&ldo;无耻!
&rdo;她蓦然脸又红了起来,拍开他的手,扬起手要赏他一记耳光。
他迅速地擒住她高举的手。
&ldo;唉,火气别那么大,太容易生气,会提早老化的,到时候你这张脸人老珠黄,就没法子勾引男人了。
&rdo;
&ldo;你‐‐&rdo;她简直要气疯了,遇上这种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翌日清晨,她在一片鸟叫啁啾声醒来,床炕上已不见他的身影,想必是出去了。
&ldo;姑娘,你醒了。
&rdo;一名丫环端着早膳进来,酸溜溜地问:&ldo;昨儿个夜里,睡得还好吧!&rdo;话里的醋意多于关怀。
&ldo;嗯。
&rdo;她含糊地回应,不敢把昨夜的事说出来。
丫环有些嫉妒地说:&ldo;三当家人长得俊,武功又高强,寨里的姑娘都倾心于他,偏偏大当家把你带回来,赏给三当家,你不知道这令多少姑娘扼腕。
&rdo;
&ldo;是吗?&rdo;君熙儿错愕地问:&ldo;寨里有许多姑娘呀?你们怎么甘心于此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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