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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确清晰的知道,若是当初圣人赐婚旨意中写的是旁人,他一定不会像对她一样对待旁人,为她喜为她忧,和她生儿育女。
可缘分就是这样,他的夫人是她,是一个叫翁季浓的小娘子,是一个一见面就撞入他心脏的小娘子。
元琛脑中闪过当初掀起盖头初见的场景,她小小的一只,懵懵懂懂的,漂亮的眼睛盛满好奇和害怕。
这些年,他步步沦陷,心里被她充得满满的,可他不知道翁季浓对他是不是也是一样的,还是……
只有将就。
旁人都道他是威风凛凛手握重兵的大都督,风光无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也不是所有都能掌控在手里的。
而今却忽然开朗,带着老茧的指腹爱怜地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元琛弯起唇角。
依这小祖宗家世和性子若不是对他心存爱意怎会留在他身边。
圣人赐婚她也嫁了,后来若因感情不合和离了,圣人也管不着,她回吴郡再嫁个风流才子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原来先前深深藏在心底种种不确定只是他庸人自扰。
翁季浓耳朵烫烫的,心情雀跃,小脑袋在他心口下意识地蹭了蹭。
元琛掐着她的细腰,把她捞上来,含住她的唇,热情又缠绵。
翁季浓愣了一瞬,随后勾着他的脖子,努力地配合他。
元琛却动作渐缓,抵着她的额头,喘着粗气:“我们再生个听话的小娘子,好不好?”
翁季浓分出心神,断断续续地说:“小元宝,哪里,哪里不听话了?”
更何况那本诗集,还是他你先藏起来的,明明小元宝立功了。
虽然因着那本诗集听到了翁季浓的表白,但他还是想揍揍小崽子的屁股出出气。
元琛吻住她,不同她废话了。
—
不管昨晚闹得多晚,元琛第二日也能准时醒过来,贪念地抱着翁季浓蹭了蹭,呼出一口气才起身。
洗漱穿戴好,让侍仆在前院摆膳。
元琛掀开门帘,走出屋,看了眼东厢房,脸上闪过坏笑。
元琛的卖力让翁季浓醒过来时还意志模糊,不知今夕是何夕。
一问时辰,已经过了平日里吃午膳的时候。
翁季浓红着脸,匆匆忙忙地起身。
“哥哥呢?”
翁季浓喝了口汤润润嗓子。
春芜禀道:“阿郎吩咐婢子们不要打扰您休息,带着小郎君去前院了,午膳也是在那儿吃的。”
翁季浓点点头,眼睛在屋子里扫了扫,那本重新出现的诗集,好像又不翼而飞了。
翁季浓扁扁嘴,在她心里小心眼就等同于元琛了,可她不会再傻乎乎地拿出来说了,她自己知道就行啦!
翁季浓用完膳,还是觉得腰酸背痛,腿也没有力气,只能半躺在软塌上,让春芜把整理好的的行李单拿给她,准备再核实一遍。
忽然从外头响起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一听就知道是小元宝。
小元宝冲进屋子。
“你慢点儿!”
翁季浓看他跑起来都心惊,才学会跑几日啊。
小元宝扑进她怀里,委屈地控诉:“耶耶坏。”
翁季浓帮他脱了小皮靴,把他抱到软塌上,笑眼盈盈:“阿耶怎么你了呀?”
小元宝张张嘴,小脸憋得通红,他还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挥着小手着急地比划着。
身后的侍女要刚要开口,翁季浓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帮元宝说。
翁季浓抚着他的小背脊,让春芜倒杯茶过来,喂他慢慢喝,声音温柔:“别急,别急,我们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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