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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再言语,我也觉得无话可说。
之后,日日像今日一样。
山里的药草采的容易了些,肖读盛的伤口不再渗血,伤口周围长出粉红色的嫩肉,快速的愈合着。
天气越来越暖,已经可以脱了鞋在河滩中玩耍。
肖读盛也时常临河站着,身姿像青柏,我常常看到出神,把欣赏他的俊朗当成是我枯燥生活中唯一的最丰富的乐趣。
而且,我已长到他腰间的部位,期间并未换过牙,说话没漏过风,不算丢人。
衣服一再变小,不过天气和暖,穿着短衣倒是凉爽不已。
又过两日,我终于告诉肖读盛想回到山脚的村里,他应允。
下山的路只用了半日,我们便回到村部。
回望那条山路,我的心情十分复杂,想起过往遭遇,皆因我起,愧疚也觉得幸运。
村部还是老样子,像我之前决定离开时一样,没有四季更替和狂风骤雨。
不过,回到这里后,平淡的又过去很多时日,眼看走出幻镜无望,我便尝试着做各式各样的菜。
从无法下口到色香味基本上能说得过去,肖读盛也从嫌弃变成习以为常。
除了做菜,也到鱼塘钓鱼。
不过即便钓上来,随即又放生,只因在山腰上吃怕了鱼。
村里的果子熟了大半,家中的书也早已看完。
肖读盛的伤口已基本全被新长的肉芽组织替代。
到后来,他已不再需我帮他换药。
某日,吃饭时又聊起林尉。
“林尉到底几岁?应该是我年长很多的吧?”
想起那小子时常撒娇无赖,我居然有点想念。
“一百二十四岁。”
“什么?”
我惊讶的张大嘴,觉得肖读盛又在诓骗我。
但再想想,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呢,就像我现下的处境,一年前我怎会想到?
他见惯不怪,继续夹着菜送到嘴里。
“那他怎么看起来...不对,既然都一百二十四岁的高龄,为什么还要叫我阿姨?岂有此理嘛!”
“你看起来比较老。”
肖读盛诚恳的看我一眼说道。
这些话是能杀人于无形的,我气愤无比。
“你们的眼睛怕不是有什么问题,人人都说我看起来青春洋溢,像初中生,少女!”
我辩解道。
“是因为扁平的身材吗?”
他更加诚恳,听起来不过是他完全根据摆在眼前的事实客观描述而已。
我愕然,我不信幻境中的肖读盛嘴巴这么恶毒。
相处越久,我已不像开始时惧怕他,所以此时极度的想朝他的身上捶几拳,只不过我深知若是动起手来吃亏的只能是自己,便压抑下来。
“肖读盛,如果你继续这么恶毒,下顿饭必定是吃不到的。”
我只能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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