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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说完,就觉一股厉风擦脸而过,耳边听得花九千大叫:&ldo;不要吸气!
快捂住口鼻!
&rdo;他心念陡转,一把扯下一块衣襟,兜住口鼻。
额前忽然一痛,原来二夫人的铁伞已然砸了上来,光是带起的劲风就几乎要把皮肤擦破。
苏寻秀不知二夫人功力如何,不敢硬接,双足在雪地上一点,飘然后退数步。
他的拳脚功夫或许不算最好的,但以前在朝鹤宫,要论轻身功夫,除了鹤公子就数他最厉害。
在雪地上这般急退,竟然没有半点凝滞,轻巧之极。
二夫人一招击空,待要再转,他已经跳到她身后,掌中藏着银色小暗器,卒地一下,将她半边青丝割断。
二夫人何尝受过如此侮辱,不由勃然大怒,只是铁伞虽然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到底是沉重之物,用起来不甚灵巧,等她回招的时候,苏寻秀早就窜得老远,对她挤眉弄眼,极尽嘲讽之能事。
她手腕忽地一转,竟然从伞柄里抽出一柄纤细修长的小剑,黑色的裙角微微打个卷,寒光乍闪,如同闪电一般刺向他。
苏寻秀知道她轻身功夫不及自己,当下竟卖弄起来,故意等剑刺向胸前,然后纵身一跃,向后翻去。
那剑斜斜擦过衣襟,到底还是挑断了几根盘扣,他背后的披风掉下来,被他抄起就势一甩,正中二夫人的右脸,如同一个巨大无比的耳光。
二夫人被这一击打得猛然停下。
苏寻秀落地之后还要再戏耍一番,忽听花九千惊叫起来:&ldo;快躲!
别站着!
&rdo;他的脚刚沾地,正要一跃而起,听她一喊便犹豫了一下。
只这一下犹豫,却救了他一条小命。
花九千刚喊完,他身后就陡然响起一个阴森森的声音:&ldo;小贼果然放肆!
取你狗命!
&rdo;
苏寻秀竟未听见这人什么时候到自己身边的,只觉一股大力朝自己后背要害袭来。
他心中大骇,好在身体反应迅速,左足在地上一点,右足就势在地上一勾,朝那人踢起积雪。
他也不知雪块砸中那人何处,只觉后背要害受力猛然减轻,然而肩膀上还是被人抓了一把,剧痛无比。
他顾不得疼痛,连纵数下,如同在雪上滑行一般,窜了足有五六丈远,这才回头,却见一个黑衣老者站在不远处,一手扶住二夫人,一手缓缓抹去脸上的积雪。
他长袍束冠,须发花白,然而鼻钩唇薄,双目熠熠如同寒星,面相甚是阴沉严厉。
苏寻秀被他冷电一般的目光扫了一下,背后竟然有点发麻,肩上的伤口越发疼痛起来。
他不敢低头看伤,只好用手摸一把,湿漉漉地全是血,想必被他抓伤了皮肉,但所幸未伤筋骨。
那老者冷道:&ldo;好轻功!
莫非是东良朝鹤宫的人?&rdo;
按说寻常人吃个暗亏,知道自己不如人,也就不敢放肆了。
但苏寻秀性子里偏偏带有一种蛮横死绞的味道,人家越软,他也越软,人家要是来硬的,他也不怕,照样笑嘻嘻,当下竟然笑道:&ldo;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与你何干?
老者面色一沉,森然道:&ldo;不如何,只是想知道老夫所杀之人到底是何身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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