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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到了长安,见到未婚夫李少源,知道他并非有意弃她,知道李少源双腿俱废,如今甜乎乎团在他身上的一颗心,会不会立刻移情?
季明德忽而吻了下去,手扣上她的手指,听她哼哼呀呀。
他不想开门,如此寒夜,行路的除了山匪,便是毛贼,臭烘烘的大男人们,要臊宝如一夜不能好睡,但大雪封山,往前几十里险道,若失脚一滑,坠下万丈悬崖,一条命也就没了。
宝如左躲右躲不肯叫他吻。
土地爷爷是个泥塑像,两颊涂着点红,笑眯眯,就在头顶看着呢。
……
“爷,敲不开,小的将这门给咱们砸开。”
阴刮刮的风扑着大雪,扑的门前三个人都睁不开眼睛,无法呼吸。
那敲门的少年摸了块石头,便往土地庙的庙门上砸。
身后一个少年背上背着个人,往后躲了一步,脚踩到虚石,只听涮啦啦的土声,好半天才听到石头坠地的声音,黑风暴雪之中,三人皆吓了一身冷汗:若失足,尸骨无存。
门忽而开了,里面是个身高八尺,穿着本黑短衫,腰劲腿长的男子,一圈络腮胡,一脸匪气,持一盏油灯,冷冷盯着外面三个被雪迷了脸,快要被冻成冰的旅人。
外面被风雪迷了眼睛的三个人,只看这人的脸,一双薄皮深目,阴森森的吓人,面形略方,眉刚目毅,乍看之下,三人以为是荣亲王李代瑁亲自追来了,吓的齐齐退了一步。
“劫道的?还是打猎的?”
季明德开口问道,语气淡淡,轻蔑蔑的不屑。
连声音都像,但这是个年青人,声音里倒底没有李代瑁那样的沉和老辣。
三人同时大松一口气,为首的那个还抱着石头,恼羞成怒欲砸,道:“你可知我们是谁?如此半天也不开门?”
季明德一手接过那少年手中的石头,轻轻掂着:“凭你天王老子,这是我的地盘,进来就睡,少说废话,敢说废话,我拧了你的脑袋,像它一样……”
他忽而反手,石头从这少年脑壳上砸出去,过了老半天,嘭一声巨响,坠到山底了。
三个雪人拴罢马,进了屋子,将门钉上,鬼哭狼嚎般的风雪被蔽在门外,才喘过口气来。
屋子里有一股浓浓的烤兔肉香气,伴着烤地瓜的暖甜,嗅进肺五腑俱暖。
屋子有里外两间,外间搭在山崖处,里面是借山而凿的窑,显然里面更暖和。
那身影高大的男子,端着盏灯,堵在通往里间的门上,指着墙角那堆柴道:“那是你们的住处,熄了的灰下有地瓜,架上有兔肉,可以吃,但不准吵出声音来,吃完便睡,不准多说废话。”
肩上负着人的是荣亲王府世子爷李少源身边最得意的小厮灵光,以名来度,整个荣亲王府的小厮里面,就属他最有眼色。
他也不跟那黑衣男子多废话,背着李少源就往前冲,笑嘻嘻问道:“大爷贵姓?”
季明德三天未理过胡子,胡茬遮面,看上去颇显老气。
他一手摁上灵光的肩,指着墙角那堆柴,道:“季!”
他那只手瞧着是细瘦修长,是个书生的手,但手劲非常足,稳稳将灵光定在原地。
灵光不敢再往前,给炎光个眼色,让炎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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