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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恶魔在低语,不过须臾,周遭环境崩塌一般逐渐融化,转而构建出另一副熟悉的画面,窗檐雕镂细腻,满屋檀木清香,金漆雕凤的椅背庄严华贵,整个宫殿都显得极盛繁华,带着权利至高者的象征。
一阵亮白的光晕闪过,刺得白澄夏闭目再睁开后,她发觉自己已经变成了侧躺的姿势,云锦织被柔和如云,不时地传来冷冽的清香,但是似乎香风的来源是怀中幼猫一般蜷缩起来的女人,雪丝如笔触作画般散开,衬得那副不设防的容颜单纯而美好。
微敞的衣襟挡不住细白的锁骨和柔软的起伏,如此拉近的距离下,虞宁雪的每一寸肌肤都瓷白如玉,清透无暇,皎若神女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溃烂不堪的心脏。
白澄夏很快就推开虞宁雪下了床,瞥见美人蹙眉转醒后,她同样面露不快,“你为什么带我来到这里?我同意了吗?”
侧坐着的姿势本该勾勒出身形的千娇百媚,但是此刻虞宁雪眉心轻折,瞳眸间的冷淡冲散媚意,使周身气质淡漠疏离且与世隔绝起来,她扬起浅笑,漫不经心似的,“你会同意吗?”
年仅二十三岁的白澄夏感觉自己都要被气出高血压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姿态坦然的虞宁雪,“所以你明知道我不愿意,还强行拉我进来?”
“为何需要你愿意?只要你和我在一处就够了。”
虞宁雪掀开软被,不甚在意地拢着衣襟,她垂眸看了一会儿白澄夏接触地面的双足,道:“陛下,哪怕想离我远一些,那也先将鞋袜穿好,别着凉了。”
这时才发现惊慌之下居然连鞋袜都没穿,白澄夏细细的喉咙滚动着,懊恼道:“用不着你假好心。”
不过擦拭至反光的地面确实触感冰冷,反应过来后还挺不自在的,她上前几步拿过鞋袜,逃也似的转身回到书桌前坐下,躬身穿着。
虞宁雪也走了过来,长身玉挺,风姿绰约,波光潋滟的狐狸目中些许柔和的笑意倾泻而下,“陛下,需要臣妾为你更衣吗?”
闻言,白澄夏眸中抵触更甚,“别碰我。”
停留在空中的那只手肤如羊脂,瓷白似雪,主人却敛了墨眸,似是无声伤怀,清透潋滟的表面更是覆上了一层终年流淌的碎冰。
见不得虞宁雪这副娇怯柔弱的模样,白澄夏来到屏风处自行穿好了外衫,铜镜内,她一袭白金缎面长袍,银线自肩头到腰际绘制出一条盘旋交缠的祥龙来,玉色腰封束起纤细的腰线,显出华贵随性的松弛感。
简单扎起了长发,白澄夏正色看向正贪婪似的打量着她的虞宁雪,“我们谈谈吧。”
虞宁雪收回仍有些不舍的目光,轻笑道:“谈什么?”
此刻的她只着里衣,本就修身的衣料稍显凌乱,使得那份高不可攀的美色瞬间跌落冷月,变得娇媚惑人且风情万种起来。
白澄夏有些狼狈地避开目光,生怕颜控的属性再度跑出来,她拿起虞宁雪的外裙递过去,道:“你把衣裳先穿好吧。”
这次,虞宁雪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在接过衣裙时刻意拿尾指划过白澄夏的掌心,似是在渴求再多一分的触碰。
那冰冷的温度让白澄夏瑟缩了一下,如同碰到了蜷起的蛇,她皱眉盯着姿态妩娆穿上外裙的虞宁雪,声线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严肃与不解,“首先,第一点,你为什么要拉我进来?如果按照游戏里面的时间线,你我好歹结亲三年,你很恨我吗?”
“三年。”
呢喃的嗓音重复一遍,虞宁雪面上带着笑,弯起的狐狸眼内却如无光的雪夜,墨色浓重,病入膏肓。
“陛下,你也知我们共枕三年,你为何就不愿意留下来陪我呢?”
深感自己在对牛弹琴,也彻底理解了眼前这个女人的不可理喻,白澄夏越发蹙紧了眉心,泄气一般道:“好,那先不问原因,第二点,你能放我回去吗?我就差一天就能拿全勤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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