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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院判点头,取了丝帕覆在皎皎手腕上细细地诊脉。
片刻,他睁开眼睛道:“这位姑娘是心情郁结导致的肠胃失调,吃几副药调理几天就没有大碍了。”
“那为何会发热?”
宋命不放心,追问道。
常院判打量了眼皎皎红肿的双眼,心中暗道做督主府的女人着实艰难,哭着引了邪风侵体,可不就发热了?
他收起脉枕字斟句酌:“肠胃不适引起的发热也是有的,我给开张方子,生冷食物切不可碰了。”
“好。”
宋命让人把常院判带下去开方抓药,看着床上人睡梦中都在皱眉不安,起身走了出去。
“初一。”
他唤了一声。
“属下在。”
“姑娘家中可发生了什么事?”
“是何广祝欠了五百两赌债,听说利滚利已经滚到了一千多两,讨债的人堵在何家的铺子,片刻不得安宁。”
宋命沉吟片刻,开口道:“去将银子还了。”
“是。”
初一抱拳躬身,整要走听见宋命又把他叫住。
“等等。
帮他还可以,但要拿铺子抵押,抵押书上写皎皎名字即可。”
“是。”
宋命站在夜色中,眼底闪过一抹暗芒:那铺子,本就应该是她的东西。
*
皎皎再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她睁开眼费力撑起身子坐起。
尤妈妈端水进来恰巧看见她已经醒了,笑着走过去总算是松了口气:“姑娘可把主子吓坏了,他昨夜守您守到了子时。”
皎皎晃了晃沉沉的头,不禁看着尤妈妈问道:“妈妈,您跟着大人有将近二十年了吧?”
“是,主子算得上是我看着长大的。”
尤妈妈递给她一杯温水让她暖暖肠胃。
“大人他……真的从未有过其他女子?”
皎皎捧着杯,缓缓问道。
“从未,也没见过他对什么女子多看一眼的。”
尤妈妈看了她一眼,“姑娘为何突然问起这个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安。”
皎皎低头喝水,不在言语。
尤妈妈看着她,想起昨晚皎皎迷迷糊糊时问宋命的话:“姑娘可还记得您昨晚烧得有些糊涂时都跟主子说了些什么?”
“我都说了什么?”
皎皎闻言,生怕自己将画像之事说了出来惊诧地直起身子,杯中水跟着摇摇晃晃洒了出来些许。
“您问主子会不会一直对您好,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把您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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