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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尔仑踮脚想揽阮筝汀的肩膀,却因身高所限,被迫脚跟一转,十分自然地抱住了艾茨的腰,“你怎么和鹤向一般,在学院浸淫得客套又迂腐。”
&esp;&esp;鹤佳渐在一旁笑得无奈。
&esp;&esp;艾茨把人艰难地扒拉下来,绷着脸道:“监控开着呢,下班再唠。”
&esp;&esp;灯光暗下,室内被送入舒缓安神的气体,当中夹杂着轻量的自白剂成分。
&esp;&esp;阮筝汀躺上卧椅,半梦半醒间,听得对面的鹤佳渐道:“请再详细叙述一遍当晚经过。”
&esp;&esp;那道声音像是某种引子。
&esp;&esp;那些颠倒怪诞的画面,再一次在记忆中清晰地显现。
&esp;&esp;四面墙壁齐整地往外倒去,天花板上升、延展……顶灯落成高远苍穹下的弯月。
&esp;&esp;寒夜寂寂,长风一荡。
&esp;&esp;他扫落肩头碎灰,弯腰钻进车厢,伞柄在座椅间磕出声响。
&esp;&esp;某位同路的女性哨兵撩过耳发,注意到他,主动寒暄道:“阮向,晚上好呀。”
&esp;&esp;她旁边的男人闻声睁眼,冲他点了下头,全当招呼。
&esp;&esp;他简短回应后视线一垂,模糊瞥见背椅下支愣出的一小撮刚毛,心下暗忖:这精神体长得真磕碜。
&esp;&esp;……
&esp;&esp;与此同时,在阮筝汀的表层领域里,朵尔仑负手站在最高处,俯瞰并记录着向导的情绪波动,而艾茨正在与之共感。
&esp;&esp;这段记忆被翻来覆去调看过很多次。
&esp;&esp;阮筝汀从最初的抗拒难挨,渐至从容平和,到现在甚至有点麻木。
&esp;&esp;这三人的问话偶有反复,但事故成因不在质询组的调查范围内,是以问题大多集中在喻沛出现前后的那段时间里。
&esp;&esp;……
&esp;&esp;虚拟屏横展,鹤佳渐删删改改,边做记录边道:“一二问。
在遭遇袭击后,你为什么选择停在原地?因为腿伤?”
&esp;&esp;阮筝汀无法开口。
&esp;&esp;他的络丝与分述仪相连,传送的意识波由机器同步解析成文字,逐个横列在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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