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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天色却没有前几日好,有些阴沉,瞧着像是要下雨。
姜馥莹喂了鸡,便带着桐花回屋。
说不清是什么样的心思,她瞧了常渊几眼,到底没有安排他,连话都没多说一句。
桐花昨日听说她要大着胆子“提亲”
便兴致勃勃,昨晚躺在榻上猜了一夜,今晨一醒就立马过来了。
此刻看着姜馥莹红扑扑的脸颊,连声道:“好啊、好啊!
不知何时便能吃上喜酒……哎哟,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便能当娃娃干娘了!”
“净胡诌!”
姜馥莹没好气嗔她一眼,回过头看常渊的面色,打量着他是否听见,口中却说:“阿娘还没醒呢,仔细点说话。
不然一会儿给你打出去,别进我家门。”
“你舍不得。”
桐花亲亲热热挽着姜馥莹的胳膊,拉她去房里说话。
她恨不得昨晚爬墙角听二人交谈,此刻心急如焚,一句句问着。
姜馥莹挑拣着说了些,听桐花心满意足地叹了几声,“早知道你喜欢常郎君这样的男儿,我早先也就不撮合你和我哥了。”
“我哥吧,在村里或许还算是拔尖的……毕竟能读书嘛,但是论长相、论身段、论气势,还得是常郎君。”
桐花自认评价中肯,“就是不知道常郎君读不读书啊,以后能不能做官,说不定你还能当上官太太享福?”
“罢了罢了,”
姜馥莹连连摆手,止住她毫无来由的想法,“好好过日子便成了,官太太可没那么好当。
家里发达了,日子说不定会更坏。”
“怎么这样想嘛。”
桐花怨了句,也不知为何,每每提到这样的话,一向好声好气的姜馥莹都避如蛇蝎,好似很厌恶一般。
她善解人意不再提,道:“那如今你能同心上人在一处了,真好。
不过张家的事早先你说有法子,我忘了问你,是什么法子?”
姜馥莹正要同她说此事,立时道:“放你家的箱子,晚些时候我去取来,这等东西还是得早些物归原主,免得多省事端。”
桐花瞪大了眼:“事倒是如此,但他们真能让咱们就这样还回去吗?”
张家可不像是好惹的样子呀。
她们唯一幸运的便是张家郎君当日不过是惊鸿一瞥,并未看清馥莹全貌,只觉此女清丽不同花楼中抹着厚重脂粉的花娘。
是以才不过是让地痞骚扰,偶有挑衅,并未真上心强求。
姜馥莹弯了弯眉眼。
“此事,还得拜托你。”
她招招手,桐花附耳过来,听她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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