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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要现撒，因为有人会拿工业污水充在尿里，大老张又不能拿嘴巴去尝。

后来乡亲们纷纷抗议一泡尿憋半天太残酷了，才改成每天六次兑换时间。

有人换完了水，不甘心地说：&ldo;大老张，可以多给点吗？我的管儿粗，你听那声音就不一样。

&rdo;

&ldo;滚滚滚！

我不是你老婆，我管你粗细！

&rdo;大老张脸一黑把人赶走了。

刚才进茅房去的油脸仔状态不错，一道击水声力道十足，大老张手上的秒表已经跳到了37秒。

突然，大老张脸色一沉，飞起一脚踹开茅房门。

随着茅房洞开，惊愕的表情定格在众人脸上。

油脸仔惊得一动也不能动，裤子滑到脚面上，手上提着的一个装着尿的塑料袋还在朝尿桶she着水柱，激起哗哗的水声。

&ldo;哦‐‐&rdo;众人发出一声惊叹。

&ldo;哗啦&rdo;一声，尿袋从油脸仔的手上掉落，溅了他一身。

&ldo;我操你祖宗！

&rdo;大老张气得嘣出一个响屁，又羞又愤，飞起一脚踢中油脸仔侧身。

油脸仔从茅房那边飞了出去，滚了几个滚，白花花的屁股转得人眼花。

大老张还未罢休，在茅房上卸下一根木头上去就要揍。

这时一人急急地跑来，一面颠一面喊道：&ldo;大啊啊啊老张！

水干了！

你的……水都干了！

&rdo;

大老张的手举到半空停住了。

他早就知道，地下水早晚有一天会消失的，在地下水系丰沛的地方，一夜成河、一夜成涸的事情时有发生。

他开始审度自己的现实‐‐他再也不能呼风唤雨了，以前全村的男人都要为他撅起鸡巴，现在他要靠自己像个爷们儿一样活下去了。

好在他每天都把水转移到自家的蓄水池里，靠着这些积蓄，比别人更优哉地度过这个旱季是没有问题的。

大老张朝排队的人嚷道：&ldo;不换了不换了，今天不换了，什么时候换再等通知。

&rdo;

有人苦着脸问：&ldo;大老张，我要憋到什么时候？&rdo;

&ldo;憋什么憋！

黄的白的都放到你家地里去！

&rdo;

报信的人又气喘吁吁地说：&ldo;蓄、蓄水池也干了！

&rdo;

这句话如一道晴空霹雳，大老张脸色尿黄，跌坐在地上。

一阵狂风吹过，带起灰扑扑的沙尘，吹在乡亲们本来就黄扑扑的脸上，吹在大老张本来干干净净的脸上，吹成了一样的颜色。

村委会象征性地成立了水失窃事件调查组，但是他们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如果大家都瞎了，谁能容忍一个明眼人存在呢？只有大老张最卖力地奔走，他一开始就去查看哪家的蓄水池突然涨了，哪家的菜地突然湿了，哪家的娃子突然干净了，但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