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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积雨云大约还没散尽,朝阳总是时有时无的,偶尔从松林间漏下来零碎的一点淡金,很快又躲个没影。
谈梨百无聊赖地走在路旁。
周日早晨还要上的课,自然只有校选通识课。
当初选课那天正好在9月25日,她赴谈文谦的约不在学校。
等26号母亲忌日过去,27号她返校后,顾晓晓同情了她好久。
好像是因为,还剩下没选完的那几门,都是学长学姐们口中的魔鬼课程。
26号后那两三天,往往是谈梨心情的一年最低,所以她根本没在意,只敷衍地随手选了一门。
到昨天想起看了看临时课表,她才知道那门课叫《绘画欣赏与实践》。
谈梨一边有的没的想着,一边溜达到阶梯教室外的露天长廊后。
教室门没开,老师也还没来。
十几个提前到了的学生或单或双地散在长廊前。
离谈梨最近的是一对小情侣,靠在长廊尽头的金属围栏上。
谈梨突然想起什么,立刻拿出手机――7:23。
提前一秒就多一秒的希望。
谈梨毫不犹豫地跳去通讯录,找到前天晚上刚存进去的还热乎着的联系人“性冷淡”
,拨号。
铃声响了十秒左右,被接起。
谈梨满怀期待:“喂?”
“……”
“小哥哥醒了吗?”
“……”
就在谈梨的期待已经逐渐转向愉悦时,手机里一个声音低哂:“你就这么希望能扰我清梦?”
谈梨噎了下。
不只是希望落空,更是某人晨起后还没怎么开嗓的声音实在哑得低而性感,混着他惯有的冷淡,勾人指数爆棚。
谈梨本能开始发散,想此时电话那端的某个性冷淡应该是如何衬衫半解地靠在墙边,似笑非笑地接起她的电话。
睡得凌乱慵懒的碎发下,那双黑眸或许正湿潮……停。
谈梨受惊似的眼神一醒。
然后她晃了晃头。
一定是昨晚直播太晚了没睡好,今早一起来就被盛喃的“有色思想”
污染了心智,所以才会在这么书香圣洁的校园里想这么少儿不宜的场景。
谈梨自我修复完毕,心虚地咳了声,才重新开口:“你已经醒了?”
“嗯,”
秦隐说完,又补充,“我每天5点半到6点醒。
想吵醒我的话,要在那之前才行。”
谈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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