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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平南侯府……教人意外极了。
方族长眉头紧锁,“依你们看,平南侯府对国公府态度如何?”
方四老爷和方五老爷对视,皆不言。
方景鹤道:“论理,唯一的继承人这样被算计,应是有不满的。”
方族长又问:“那你们说,平南侯府对静宁会是什么态度?”
方四老爷想当然道:“今日咱们不都见到了吗,许世子若对她不重视,也不会特地来接咱们。”
方族长想要的不是这个有目共睹的答案,他极慎重地说:“国公府和侯府若不是一路,咱们该如何自处?”
他们一直往国公府送礼,一来为了方静宁和方景瑜,二来方氏族中在京城的人脉自从方灏去世就断了许多,有也不顶用了,是以才不愿意彻底断了这门姻亲。
原本以为两家结亲,关系应该不错,他们此番进京能多一门人脉。
现在看来恐怕不是这么回事儿。
方族长眉头越发松不开,“京中水深,咱们毫无优势,明日去国公府,后日去侯府,得有个章程。”
方四老爷不明白,“要什么章程?”
方五老爷给他解释:“万一真不对付,咱们得想好了跟谁走得近。”
“肯定是平南侯府啊。”
方四老爷毫不犹豫道,“那是静宁的夫家,再说国公府那作风,咱们也捞不到什么好,这些年还没品出来吗。”
方五老爷对族长赞同道:“我觉得也是,端看两府对咱们的态度,也是平南侯府强些。”
方族长仍然不能下决定,“咱们毕竟不住在这儿,远些近些妨碍不甚大,就是不知道平南侯府是不是想要咱们做些什么,咱们只是出五服的族人,侯府世子亲自来迎,就算是为了静宁,也大可不必……”
方景鹤问:“咱们能做什么?想要钱吗?”
方四老爷不以为意,“供谁不是供,顶用才行。”
方族长摇头,“方灏的家产可还在国公府呢。”
方五老爷惊讶,“族长是说侯府想要国公府吐口?”
方族长道:“家产不拿回来,静宁和景瑜跟他们联系就扯不开,平南侯府得受掣肘,我是族长,出口要顺理成章……”
这才是影响。
推己及人,哪怕那是方家的财产,在别人手里别人也不会愿意轻易松手。
而他们一旦张口,必定要惹国公府不满。
方四老爷听他们一说,苦恼道:“平南侯府世子也没说什么,你们是不是想太多了。”
方五老爷无奈地看他一眼,“人家怎么会跟我们讲什么,凭白落个觊觎妻子家产的名头。”
龙生九子还各有不同,方氏一族,有圆滑的,自然也有方四老爷这样性直的。
方四老爷烦躁,“真麻烦!
那咱们怎么办?”
决定必须要做,不能两边儿讨好。
方族长道:“明日看看国公府的态度,顺势而为。”
第二日,方氏族人带着备好的厚礼,正要出门,忠国公府便来人告知,今日暂时无法待客。
原来老国公夫人昨日情绪波动太大,今早起来,身子便有些不爽利,头疼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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