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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就算是在汗血马的原产地,这灵畜的价格也令人咂舌。
虽然盛无崖下山时带了大把金叶子,可她一边云游一边给人看病,诊金没赚来两个,金叶子倒是都在这个过程中散光了。
于是她只能干看着流口水,在本子上将天马的各种身姿画了个遍,方便将来回想。
李秋水看见他师姐这副模样,二话不说就打算下手强抢。
他们三人的武功在下山后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一路西来无人能拦,在伽色尼抢个宝马,自然也是轻而易举。
好在盛无崖眼疾手快,拦住了师弟的土匪行为,好一通教育。
小小年纪,可不能把路走歪了。
看完汗血宝马后,盛无崖担忧师兄师弟长期处在语言不通的环境里生出烦闷,便提出不再西去,东返归山。
巫行云依旧不置可否,李秋水则显而易见地雀跃起来,说:“那我们去一趟灵州好不好?”
灵州位于河套平原的西套上,黄河就绕着此城之西逶迤北去。
此地得河水灌溉之利,能养鱼植稻,是有名的“塞上江南”
,也是西夏的统治腹地。
当然,此时此刻,离李元昊称帝还早得很,西夏还未建国,日后的都城兴庆府也还没收拾出来。
李氏王族臣服于辽主,盘踞在灵州,苟着积蓄国力。
小师弟想回这个地方,大概是觉得自己终于武功有成,可以回去见娘亲了吧。
三人定下路线,便踏上了东归的旅程,依次穿过伽色尼、喀喇等大小国邦,翻过昆仑山,经吐蕃诸部,再借道宋境的陕西路往东北而去。
赶到黄河边,再顺着河水往下游走,没多久就能抵达灵州。
途中路过疏勒城时,李秋水捡到了一只严重脱水的褐斑野猫,见它奄奄一息,便小心翼翼地给救活了。
褐斑猫恢复精神后,也不肯离去,亦步亦趋地跟在李秋水脚边,小主人去哪里,它就去哪里。
李秋水对这只野猫爱得不行,连名字都慎而又慎,没有轻易取下。
直到在吐蕃遇到了几个来自托马拉、遮娄其的远来异客,从他们那里听到了“毗湿奴”
这个名号,总算心满意足,给褐斑猫定了这个名字。
此时,时间也来到了天禧元年。
这一年,巫行云虽然外表看来依旧是一副垂髫小童的模样,可实际上已经过了十八岁的生辰。
盛无崖满了十五,这个年龄不管是在宋土还是西域诸国,都可以议亲嫁人了。
李秋水过了这年腊月的生辰后就十岁了,个子也窜到了一米五,远远超过了他的大师兄。
因此,三人平日走在路上,外人只当盛无崖是大姊,李秋水是二弟,巫行云则是幼子老幺。
因他们师父的有意挑选,三人的容貌皆是不俗,盛无崖因身量渐涨容貌渐盛,路上更是没少碰到那些找麻烦的登徒子。
每到这时,她自己还没怎样,两个同门倒是颇为嗔忿,出手如电,将一干轻薄之人料理得明明白白,徒留盛无崖在后面跌声嘱咐:“轻点儿,下手轻点儿啊。”
云游的时间里,三人的武功均突飞猛进,盛无崖琢磨着他们的师父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长年在外游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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