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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怡卿侧目好笑地看着她狐假虎威,却也没有阻拦。
温怡卿站在廊下端详着雨幕中面色沉静的萧沉,过了许久才移开视线转身走进内殿:“萧公子请坐吧。”
男人生得一副好皮囊,眉目含着柔情似水却又时刻端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清高,也不怪原身从前明里暗里护他两分,恐怕原身不会想到所谓的整理书册,抢夺玉佩都是正中下怀,是任他利用的圈套吧。
他仿佛是没有发现温怡卿的情绪变化,依然静静地坐在下首等她开口,温怡卿冷眼看着更是来了脾气,采薇察觉到两人的暗自较劲便默默地退了下去。
“给哀家一个解释。”
最终还是温怡卿没能沉住气,她偏过头去看着被风吹得叮当作响的珠帘。
萧沉嘴角轻扬像是看着闹小脾气的孩子一般,他腾得站起身来朝温怡卿步步靠近。
温怡卿握紧扶手强装镇定,目光却游移不定不敢直视萧沉,正当她想要出声呵止时,萧沉却停下了脚步。
“娘娘赞萧某殿中的茶甚好,特送来一盅。”
萧沉伸出手将瓷瓶放在桌上。
温怡卿顺着他的手看去,绣着祥云的袖口露出一截浅绿色的帕巾,她大惊连忙伸手扣住萧沉的手腕问:“我的帕子如何在你手上。”
萧沉吃痛地闷哼一声,被握住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温怡卿连忙松了手将他的袖口翻了上去,那浅绿的帕子上赫然渗出一摊血色,她抬头看去,面前的男人脸色发白额角已经冒出点点汗珠,不似作伪。
温怡卿指尖发颤克制着力道解了几下才将沾血的帕巾拿了下来,外圈的皮肉都已经开始泛白朝外翻出鲜红的肉,看上去不像是处理过的样子。
“这是怎么一回事?”
温怡卿抬起头艰难地张口问道。
“萧某骑射比不得骆大人却也上得了台面,不是什么绣花枕头。”
萧沉自嘲地笑了笑,随意地将帕巾缠了两下,那力道看得温怡卿都疼。
“是在木兰围场时,草木里射来的冷箭。”
萧沉垂眼看着自己的手臂,“当时坠马是迫不得已。”
温怡卿紧皱着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箭是谁放的?”
萧沉弯下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陛下对外宣称萧某身体不适坠于马下,怕的是燕国借此开战,而大周的新帝根基未稳求的是修养生息。
令,一切外用伤药不得由太医署拨出,只得内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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