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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大雨滔天,为她站在门口撑开黑伞下的男人一身挺拔。
雪松的极淡气息,在这冰冷雨夜拥了她一身。
察觉到程佳霓被刚才的危险处境吓得不轻,一直沉默不语。
撑伞的人欠嗖嗖低头,盯着她的眼睛戏谑:“这就哭了?”
她像是为了证明,飞快倔犟抬眼,那双狐狸眼被美瞳磨得泛红。
明明就是哭了。
话到嘴边,柯昱西却顿了顿,正儿八经收起了笑,低哑里带了几分温柔:“别哭了。”
程佳霓从小到大很少哭,更别说被别人盯着哭,认知里只觉得哭是一种屈服。
就算当年北方冬天大雪,地面上的脏水结冰,施国满一推她她没站稳,脖子磕在冰面上不停往外渗血,发炎的时候伤口里的冰碴子还一点点融化,她当年也没掉一滴眼泪。
此刻程佳霓难堪别过脸,用指腹轻轻擦去泛红的眼角,一边急匆匆离开了屋檐下,莽撞地往雨里走。
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淋着雨埋头在梧桐大道上逃离。
“程佳霓。”
站在原地的男人慢条斯理收了伞,白织灯的光线落在他骨骼分明的脸上,愣了一下就失声哑笑了,“回来我哄你。”
低沉的声音,在雨夜里涌动着几分说不清的暧昧。
她回过头默不作声看着他。
雨夜里的人臂弯挎着一件黑色的小西装,乌黑一头长发,不知危险般挑衅的高抬着那张白皙的瓜子脸。
南方的夜晚潮湿,寂静之中,只剩江南的雨淅淅沥沥不停地下。
雨夜最是让人失控。
所以程佳霓真的敛下眼眸重新走了回去。
雨滴落在俱乐部门口长长的屋檐上。
里头前台的服务生只看到两人的背影,漆黑的夜色里,两个人都是习惯一身黑的搭配,生人勿近。
“你跟那个叫的丁驿来的?”
“是。”
程佳霓抬头,没什么任何犹豫的承认了,“新认识的朋友。”
“哦。”
拉长的尾音语调慵懒,伴随着雨声里啪嗒一声打火机的开关。
银色的打火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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