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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一会,他用灵力裹着个煮熟的鸡蛋,回到房间。
谢琅已经包扎好伤口,他正拿着用温见雪之前擦过头发那条毛巾擦头发。
温见雪见状,心里有些别扭,他放下鸡蛋,拿了条干净的毛巾递给对方。
对方并没有接毛巾,自顾自擦着头发。
不接算了,温见雪不强求他人。
他把毛巾放桌上,敲碎鸡蛋壳,剥掉鸡蛋壳,递给谢琅。
谢琅道:“做什么?”
温见雪怀疑谢琅是明知故问,他走到谢琅身旁,道:“撩开头发,我给你敷一下。”
谢琅擦头发的动作顿住,他把头发往后拨,露出线条流畅的脸,抬头看向温见雪。
看了会,他似乎觉得好笑,低下头,噗嗤笑出声,笑得肩膀抖动,右耳戴着的锥形银耳坠剧烈晃动。
温见雪惊疑不定地看着谢琅。
谢琅莫不是被打坏脑子了?
心里如此想着,温见雪点了点谢琅肩膀,小心翼翼道:“你笑什么?怎么了?”
谢琅一把攥住温见雪的手。
温见雪吓了一跳,当即要收回手,但前者抓得太紧,根本收不回。
温见雪急了,心道:谢琅莫不是真的被打坏脑子了。
温见雪更加努力想甩开谢琅。
谢琅却不笑了,他缓缓抬起头,鸦黑长睫在脸上投下一片浓郁的阴影,温声问道:“你看到我挨打,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你出手帮我,是不是在同情我?”
温见雪闻言,怔住,以至于忘了甩开谢琅的手。
谢琅手劲大了几分,他眼神薄凉,语气却保持着温和,道:“为什么不回答我,我猜对了?”
温见雪手腕被捏得生疼,他忍不住嘶了声。
谢琅没有松开他手,听见他嘶了声,还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你有病啊,松开。”
温见雪被捏疼了,脾气蹭一下上来了,“我帮你是因为我心肠好,再加上你借了我钱。
谁觉得你可怜,谁同情你?我可等着你死了继承遗产。”
谢琅闻言,微微歪了歪头。
“放开,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铁打的吗?”
温见雪道。
谢琅方才松手,他的力气太大,把温见雪手腕都捏红了。
温见雪痛得微微蹙起眉头,活动了一下手腕,把有些烫手的鸡蛋往谢琅左脸一按,没好气道:“自己敷,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说罢,转身就去睡觉。
早知道不帮谢琅了,惹自己一肚子火。
谢琅按住鸡蛋,慢慢敷脸,直到鸡蛋冷了,才放下鸡蛋。
“温见雪。”
谢琅放下鸡蛋后,喊温见雪。
温见雪已经在卧榻躺下了,闻言,睁开眼睛,怒火中烧,看向狗东西。
狗东西坐在桌前,身影被烛火拉得很长。
“干嘛!”
谢琅道:“炸掉那五枚灵石不作数,我重新借你,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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