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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晚应该好好休息,或许从明天开始,好睡眠就再也不会眷顾我们了。”
他勉强笑了一下。
第二天清晨,沉思会的成员敏感地发现,他们的一把手博克与亲信莫尔索过早地出现在餐桌上,并且像是已经用餐结束了。
不过他们惯常不会质疑,只是默默思考今天是否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魁地奇。
一些成员得出自己的答案,并且殷切地打算早些去看台,顺便占上几个前排的位置以备不时之需——即使他主意中的两人都明确表示过自己对魁地奇不感兴趣。
我和莫尔索与众人短暂汇合之后就前往密室。
在走廊上,我说,“等一会你就站在门口,大约下午三点,如果我还没有出来,你也不要下去,直接去喊邓布利多校长;如果我出来了,我们就已经成功另一半。”
“一半?”
“没错,剩下来的一半并不掌握在我们手上,它在下面。”
我伸出手指着黑黝黝的洞口。
莫尔索沉默良久,问道,“下面到底是什么?”
“伏地魔……不,很快,我们得称呼他为‘大人’。”
“你疯了?”
他吓了一跳,像是被从水里电起的鱼一样猛地瑟缩,“我们要向他——我们要帮那个——那个人……”
“你觉得呢?”
我没有告诉他答案,而是反问道。
“他安全吗?”
“牌桌上有安全的东西吗?现在我们还没有兑换筹码,你随时都可以退出。”
我说,“不过那样的话,或许一年之后,或许几年,我们就将面对一个完全不受控制的敌人了。
你知道的,他终将回来。”
靠着墙壁,我听见废弃水管不断往下滴落水珠的声音,墙壁的另一侧,学生三三两两的脚步声混杂着激烈的讨论——魁地奇比赛将开始了。
莫尔索焦虑地开始走来走去,神经质地掰着手上的关节。
他在紧张,又充满疑虑地打量我的神情,最后,像是做出什么伟大的决心似的,问:“我是唯一的那一个吗?”
我听见对面一个学生喊着赫奇帕奇的队长的名字。
“你是唯一知晓此事的那一个。”
窗户外面是阴沉的天空,黑色的乌鸦带着黑色的影子停在树枝上。
深秋的水渍攀上墙壁,在角落处留下暗沉的苔。
整个房间里都是潮湿的味道,浸泡石块与铁器腐朽滋味的气体散发出的甜腥像极了悬挂在厨房的刀子,我们则是砧板上奄奄一息的鳟鱼。
它们让我想起一些不美好的东西——像是雨季在墙壁上悄悄冒出的橘红色菌落,又像是闷热夏季长在膝盖上的藓。
脓疮与腐臭,这是所有伤口未被掀开是替它遮掩的幕布。
如今我们也是停息在这场荒诞戏剧上的蛆虫,在阴谋的幕布下啃食那块早已腐烂发臭的红肉。
外面下起雨来,我们皱着眉,听了好一会雨水在地面上翻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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