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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第3页）

光怪陆离游荡而过，满是点与线的眼眸中，霎时被艳丽的色彩占满。

终于突破了，那道要命的瓶颈。

两人相对而立，几百年前的，几百年后的，同一个人以这种荒诞的形式完成了相见。

接下来……

&ldo;来谈谈吧，盖亚。

&rdo;

&ldo;来谈谈吧，阿赖耶。

&rdo;

两双黑如点漆的眸子相对，异口同声向这个世界发出了诉求。

甬道扭曲，回荡起不似人间的声响。

&ldo;谈谈吧……法外之人。

&rdo;

第53章

虚幻的声音回荡在扭曲的甬道之中，不似男声，也不像女声，仿佛无数声音交杂在一起，摩擦混合出这般奇异声响。

来自于世界意志的声音。

&ldo;谈谈吧，法外之人。

&rdo;

当百般算计都无法将其存在彻底消磨的情况下，只能选择用交谈解决问题。

作为那个被百般算计的人，无论是梦中经历了糟糕百年的青年，还是记忆尚未完全恢复的少年，都对这个世界全然没有任何好感。

唯一的区别是，青年尚算不失礼数地道了一声&ldo;日安&rdo;，眉眼间自有一番雍雅气度，而少年则漫不经心地扬眉冷嗤一声，唇角勾起便是万分的傲气张狂。

&ldo;你便是同他客套，又有何用？&rdo;少年问道。

世界意志绝不会因为他们的一两句客套而动摇，也不会因为他们的冷待而发怒，说到底世界的意志就像是一个设定好的电脑程序，勤勤恳恳运转着维护这个世界，并且除去其中会扰乱规则的存在，根本没有任何好恶可言。

&ldo;这个的尽头，是哪里？&rdo;青年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自顾自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ldo;大抵，是根源吧。

&rdo;少年轻笑，低头看向脚下无尽的黑暗，&ldo;万物的根源。

&rdo;

他们仿佛在发出诉求后便无视了世界意志的存在，自顾自地面对面开始交谈起来――世间能有多少人能像他们一般有幸，几百年前与几百年后的存在能够以这种方式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