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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没有。”
“没有,一看就是哪家府上的千金,我们寻常百姓怎么轻易看得见呢。”
数日下来,虽有千金做饵,却不见关于画中孩童的任何消息。
画像旧得发黄又换上一排新的,仍是不见任何消息。
城门沿上覆上新雪,几场春雨过后,城下花树又抽出新芽,花开花落,时光交叠,连巍峨的城门都染上些岁月痕迹,那张寻人榜数年如一日贴在城垣上,定期有兵士更换新帖。
七月,又是木槿花稠,城门附近卖蔬菜的婆娘见天色渐晚,准备收摊。
一位粗衣姑娘从远处跑来帮着婆娘将菜筐抬入木板车,那婆娘软声责备着:“都多大的人了还跑这么快,小时候摔那么多次一点教训都不长。”
粗布姑娘顽皮地吐吐舌头,两人推着木板车路过城门。
门前的小卒将墙上几张模糊的画像撕下来,见卖菜的张姨领着女儿路过,张家再此卖了十年的菜,彼此相识,又因张家女儿生得秀气,头不在的话,他偶尔跑去对面和小姑娘说两句话,今日他来得早一些,正好还没到轮值的点,忙笑着打招呼,“张姨,囡囡。”
囡囡面颊微红,垂头,不再说话。
张姨停下来,望一眼他手中的画纸,“又要更换画像啊。”
小兵将手中的画像团成一团随意丢进墙角边的废篓里,“不换了,那家人终于死心了。”
张姨重又推车向前,“能不死心么,孩子丢了那么多年,连我家囡囡都长大了,就算那家人当街偶遇多年前丢失的女儿恐怕也认不出了。”
小兵笑着嗯了两声,看张家母女拉着木板车渐行渐远。
这样一晃,竟过了十年,秋暮只觉槿儿的迷藏界岁月如梭,光阴似箭。
周围画面又模糊起来,待渐渐清晰后,陈国临安城高阔的城门已消失不见,梁国皇城一闪而过。
最终呈在眼前的是山脚的一个精致别院,此处乃梁国境内。
院外,山脚的绿意已蔓延到山头,层层叠叠似晕染的水墨画。
清雾缭绕的远处隐约藏着枝头花红,石板铺成的长路蜿蜒无尽头,除了萋萋嫩草,不见车马行人。
而院内,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槿儿小姐,槿儿小姐,你不要动,当心摔了,奴婢……奴婢……奴婢帮你逮鸟。”
葱绿衣衫的丫鬟见自家小姐用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树杈上,极力伸手去抓树枝上眯眼睛打盹的一只胖鸟,她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
“嘘!”
树杈上的姑娘对她摆个手势,示意她小声些,莫吓跑了鸟儿。
只一眼,秋暮就确定挂树杈上的姑娘是木槿儿本尊,此时的槿儿看上去有些稚嫩,十三四岁的模样,已有了美人的雏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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