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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雾灵自小在锦绣珠玉里长大,万千宠爱,又对金融股票一窍不通,当然和江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好像从前也是这样,她肤浅又三心二意,江也喜欢看什么尼采和加缪,晦涩难懂,赵雾灵连句子都读不太通顺。
但那时候恋爱独处时,江也写完试卷,可以观察赵雾灵很久时间。
当然,也可以接吻很久,雪白整洁的白衬衫最后沾上赵雾灵的唇红,赵雾灵手撑在会长办公室的桌面上,把试卷弄皱。
气喘吁吁后再贴近,江也那时候会变得很好说话,答应赵雾灵近乎胡闹的要求。
“砰——”
清脆的一声,赵雾灵想事情时候没注意,瓷制的茶杯被碰倒,茶水立即在桌上蔓延开来,有一部分淅淅沥沥得滴在茶室的木地板上。
“不好意思。”
赵雾灵抿唇,扶着桌面干燥的地方站起来,语气倒不见得有多抱歉,准备拿纸巾擦拭。
还没碰到纸巾,江也伸手按住她的手腕,天生就低的温度,他骨节分明,隐隐可以看到他手上的青筋,指甲边缘修剪得干净又整齐。
“我来,你烫到了吗?”
“没。”
赵雾灵摇头,乖巧得站在一边,看着被水浸湿的茶桌一点点被江也收拾妥帖,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浸湿的纸巾被扔到一旁,赵雾灵余光瞥见江也洁白的袖扣被溅上星星点点的茶水,提醒他。
“江也,你袖口也沾上茶水了。”
江也抬手,动作却有些迟钝,胡乱把纸巾堆在袖口处擦了几秒,很快就离开。
明明就没有擦干净。
赵雾灵总算意识到自己还在追人,觉得这是表现的机会,从旁边抽了纸巾,凑近江也:“江也,我帮你擦。”
江也身体有些僵硬,但没有拒绝赵雾灵的靠近。
赵雾灵用手衬着一小块纸巾,仔细擦拭了几秒,发觉江也的腕表上其实也沾了水,赵雾灵抿唇,想了想以后提建议:“江也,你把腕表摘掉吧,戴在手上不好清理。”
江也没直接拒绝,但手腕不动声色地避开赵雾灵,开口:“没关系,只是看起来湿而已。”
不太符合江也从前洁癖爱干净的习惯,赵雾灵意识到什么,有些怯地收回手,抿唇,静默了几秒,抬眸,直视江也,给自己找补:“我知道,你把纹身洗掉了,我不介意的。”
“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江也。”
她当时不告而别,江也把纹身洗掉好像才是最正确的做法,谁会留着抛弃自己前女友的名字。
江也没动,伸手整理袖口,腕表被彻底掩盖住,他声音难得有些发涩:“没有沾上多少水,别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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