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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看,长寂堂室内并没有特别发现,转念一想,那下毒之人怕是也没那么蠢,在这样明显的地方下毒。
苏尔诺没什么头绪,坐到靠窗的坐几上,往昏暗的窗外撩了一眼,便见一道娉娉婷婷的人影正经过。
没有敲门,来人径直进来了。
“阿寂哥哥……”
温柔清甜的女子声。
董寂月似乎没料到还有人在这里,话没说完,怔愣住。
她秀眉蹙起:“你是……”
苏尔诺看这姑娘一身云烟粉织金云锦袄,头簪一对金花宝石簪,眉眼如丝,唇色娇艳,担得起花颜月貌。
临江王和王妃感情甚笃,没有纳妾,更没有什么外室,只有裴宁澄这么一个儿子。
这位也绝不是丫鬟。
她噙着笑看美人,“在下苏尔,不知小姐是……”
“哦,原来是苏神医,失礼。”
董寂月浅浅一福,落落大方地自报家门,“我是董寂月,王妃是我姑母。”
原来是表小姐。
“表小姐,有礼了。”
苏尔诺笑地耐人寻味,自古表哥表妹总是牵扯不清,看她刚刚心急如焚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几分。
不待她说什么,董寂月已经几步绕过屏风往床榻而去。
苏尔诺瞥见那被放在四方桌上的食盒,打开瞧了瞧,是寻常的滋补人参汤。
董寂月出来时,她正盖上食盒。
“苏神医,这汤……表哥能喝吗?”
“不能。”
董寂月脸色瞬间白了白,苏尔诺却笑出声:“他没醒,怎么喝?”
“神医说笑了。”
董寂月眉间微松,很快又忧虑起来,“苏神医,阿寂哥哥到底是怎么了?”
苏尔诺还未说话,临江王妃忽然入内,身后跟着端着汤药的管家安伯。
“寂月,你随我来。”
王妃拉着董寂月朝苏尔诺致意,“苏神医,小儿可还有性命之忧?”
“暂无。”
“那不如请苏神医移步翠玉轩用膳再歇息?万一他晚上有个不测……”
“王妃放心,我既答应医治世子,定然会等他病情稳定再走,只是不必如此麻烦,我可以歇在西厢房就可。”
“也好。”
让安伯留下等裴宁澄醒来再喂药,王妃和董寂月送苏尔诺入西厢房转身步上抄手游廊。
姑侄两人的说话声似有若无,苏尔诺凝神听了一会。
“姑母,阿寂哥哥……”
王妃叹气:“寂月啊,你经常给阿寂做糕点甜汤,可经过外人之手?”
“从无,阿寂哥哥要吃的东西,我可不敢让外人来。
姑母,别人不知道,您还不懂我吗?您这么问可是阿寂哥哥的病不同寻常!”
“好姑娘,这些和你无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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