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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这辈子有在人面前暗恨脸皮不够用的事情也就只能是现在了。
没想到装疯卖傻不成,反倒叫别人跟自己一同难堪。
傅惟其的衣服是没救了,可以说是惨不忍睹,那做工精细的制服成为此次事件的壮烈牺牲品,当然,牺牲品包括他本人。
不知道有没有后悔摊上我这么一号人物,见他锁着眉头,一副苦不堪言又哭笑不得的模样,我本人倒是害臊加丢脸的赶紧佯装闭眼,眼不见为净,至少求得些许心理安慰。
车内本就安静,没广播没音乐,连根针的声音,连一口喘息恁地听得清楚。
因此不管旁边的人做任何举动,都不外乎的出些许声响,此时闭着眼睛的情况下,你只能凭乎的想象力想着对方此刻在做什么。
窸窣的布料摩擦的声音,大抵是要脱衣服的,也难怪,谁也不愿意此刻穿着一件又酸又臭的衣服顶一个晚上。
那声音持续的时间不长,大概是终于解脱那层外衣,我听见轻微的一声长吁,如同从枷锁的舒服得到自由,带着些许的余悸。
接着感觉他开了车门跳下车,我正猜着是不是打算呼吸下外边的新鲜空气,却没想到自己这边的车门被人打开,惊得我心跳漏了一拍。
闭着眼睛也感觉到他的视线在我身上,我眼皮猛跳,演技实在不过关。
听见他问道:“自己可能下来走路?”
我心里叹息一声,怕是戏演到这里就结束了,生手遇见老手,终究不过是败在阵下,姜还是老的辣。
咕哝一声,我皱着眉极其不愿的睁开眼,一肚子懊悔,大概也表现在脸上,见他嘴角牵起,似在笑我。
他接着又问了一次。
“能自己下来走路么?感觉还是不舒服?”
见他被我连累受了罪还这么关心我,反而没有半点怨气,不知是他教养太过于良好,还是脾气本就这样,我却觉得越来越亏欠人家。
点了点头,我开口说道:“谢谢,我能下来的。”
说着支起身子,虽然喝了酒有些头晕,但方才大吐了一番,浑身确实是舒畅不少,只是浑身上下软绵绵的,如同躺在云端,飘飘然。
双脚才刚触底,整个人居然站不稳左摇右摆逛来逛去,幸亏扶住车身,否则还真可能跌个狗吃屎。
见我这幅德性,傅惟其过来扶着我,一只手拉着我手肘,一边搂上我的肩头。
“你这孩子,刚才到底喝了多少酒?怎么弄成这幅模样。”
我略微生气,鼓着腮帮子学着青蛙,气鼓鼓的说:“哪里多,也就几杯香槟而已。”
其实还喝了两杯调至过的鸡尾酒,宴会里的酒都跟果汁似的香甜甘美,好似琼浆蜜液,只需喝上一口就能上瘾。
当然了,即使酒精度数很低,可我又不是什么千杯不倒,连续喝上个几杯,又喝香槟,各种名酒混在一起,自然也脸红头晕。
奇怪的是,同样赶赴饭局的傅惟其,身上却不见一丝酒气,也难怪他今晚上敢开车上路,或许他压根就没有喝过酒。
可像他这种焦点人物,一旦出现在饭局上,怎会有人放过他?
实在是奇怪得离谱,改天真该让他赐教一下。
其实也不是醉得那么厉害,如果他要想撇下我不管,我还是能凭着本能一路摸上房间,只是免不了在人前出点洋相。
酒是好物,切莫贪杯,这是爹妈从小跟我讲的金科玉律,一直以来我都当耳边风,一直到吸取了前一次的教训才改了过来,可今晚上却是抵不住酒香诱惑,一杯接着一杯,若不是强制住喝到第五杯,只怕早就烂醉如泥。
将我从外边一直扶到房间,其中他并没有毛手毛脚,半点越逾的举动也没有,我认为要不是我的女性魅力不足就是他其实是个正人君子。
呵,这年头哪里还会有所谓的正人君子,尤其是男人。
听见我躺在床上笑出声,此时他站在床铺旁边,正打算解开束缚他已久的碍事领带,这才停下来,看着我说:“笑什么呢,不会是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他自顾的笑着同我说话,但眼神并不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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