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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艹慨然道:“既然泰山贼寇作乱、搔扰济北国境,吾等岂能袖手旁观,当并力破贼。”
刘备亦说道:“然,孟德所言甚合吾意。”
鲍信大喜道:“如此,泰山贼破,信当率济北国兵马一道南下,同赴颖川如何?”
“甚好,甚好!”
曹艹与刘备对眼一眼,抚掌大笑。
……
夜色如墨,长社县衙后院厢房。
天气虽然已经回暖,可颖川的夜晚仍旧寒凉似水,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挂虚空,将幽冷的清辉洒下人间,马跃赤条条地凭窗而立,深深地嗅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目光越过窗户往外望去,只见草木朦胧、夜色幽深。
耳边传来轻轻的呼吸声,马跃倏然低头,邹玉娘一丝不挂的诱人娇躯赫然呈现眼前,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增一分则太肥,减一分则太瘦,粉鸾雪股、翘臀纤腰,朦胧之间[***]如钟、诱人暇思,实在堪称尤物。
邹玉娘,这个女人让马跃越来越感到捉摸不透,按理说她应该恨他才是,毕竟是他毁了她的一切,让她从锦衣玉食的大家闺秀成了一名供男人发泄肉欲的姓奴!
她没有理由不恨他,但令马跃感到困惑的是,他并未从邹玉娘的眸子里看到一丝的仇恨。
马跃幽幽摇头,女人的心思他永远都猜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心思去顾及她们的想法、体会她们的感受,他所有的心思,都已经倾注在八百流寇身上,他要活下去,而八百流寇就是他能好好活下去的唯一本钱。
马跃就像个走在钢丝上的赌徒,而八百流寇是他手中唯一的赌注,所以每一次下注都是赌命,只要赌输一次就全部玩完!
而他的对手则拥有无限的筹码,看上去无论赌输多少次,都无伤根本。
举目翘望天上的明月,马跃眸子一片茫然,无论人前如何冷漠、如何残忍、如何嚣张,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马跃才会流露出心中的彷徨与无奈。
马跃毕竟不是冰冷的机器,他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也一样会感到迷茫和恐惧,会感到恍惑和无奈。
五年,整整五年啊,该如何熬过这五年漫长而又艰难的时光?
想来冀州的张角老道差不多该玩完了(汉时通讯落后,马跃尚不知冀州黄巾早已经全军覆灭了),一旦大汉朝廷缓过气来,调集精锐大军前来围剿,他的八百流寇还能像现在这样轻松惬意吗?
朱隽、皇甫嵩皆汉末名将,所率汉军更是精锐,远非秦颉、袁术之流所能比拟,更非赵谦、毛阶之流能望其项背!
白龙滩一战,马跃曾亲眼目睹朱隽汉军的骁勇,绝对是八百流寇最强劲的对手。
汉军不是菜瓜,汉末三国更是能人辈出,远的不说,光是袁术手下就有牛人一个,略施小计就将他的八百流寇逐出了南阳!
马跃甚至一点机会都没有,只能灰溜溜地滚蛋。
颖川呢?颖川更是能人辈出,奚志才、郭嘉、荀彧、荀攸,哪个是省油的灯?保不准哪天这四个牛人中的某个就横空出世,还会有八百流寇好曰子过?
很显然,一直流窜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但等大汉朝恢复了州牧制,各州州牧拥有了地方军政大权,顷刻间,大汉各州就将成为大大小小的地方王国,到时候,还能有八百流寇的流窜、生存空间?
可是,不流窜又能怎么办呢?割据一地与大汉朝廷做对只能死得更快!
这就像是个死结,明知道饮鸩要死人,可如果不饮鸩的话,那就立刻会被渴死,个中的痛苦与无奈,委实只有马跃自己知晓。
“咿哑~”
坚闭的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刘妍的身影俏生生地出现在门外。
“马跃,貂蝉妹妹从洛阳派人送消息来了。”
马跃不用回头,只听脚步声与称呼就知道是刘妍,放眼八百流寇军中,只有刘妍敢以姓名直呼于他。
“貂蝉?”
马跃心头一动,最近忙于攻城略地几乎要将这个女人给忘了,不知道这女人从洛阳给自己捎来了什么消息?
“人呢?”
“正在前厅侯着呢。”
“知道了,我稍后即来。”
马跃挥了挥手,刘妍掩上房门,悄然退走。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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