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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筝想,自己的脸色此刻也和那花瓣一样白。
周司惟手里还拎着一份草莓绵绵冰,走过来自然而然把她拉起来,十指穿过她指缝,扣到身后。
“怎么过来了?”
他问程醒。
程醒目光扫过相握的手一眼,笑道:“路过,看到纪筝一个人坐在这过来看看。”
周司惟神情淡淡:“那我们先走了。”
纪筝还没从自己抱错人的巨大冲击中回过神来,机械地跟着他走。
她手里被塞进一份绵绵冰,傻傻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周司惟的声音有点凉飕飕的,从头顶传过来:“可能是在你抱程醒的时候。”
……纪筝被噎住,把吸管插进杯子,觉得自己不该说话。
周六的办公楼很空,大厅中只留了一两个白炽灯,除去电梯平稳运行的声音外只有她吸溜吸溜喝草莓绵绵冰的声音。
纪筝另一只手被攥得很紧,悄悄抬眸看了一眼。
周司惟没什么表情,眉眼清淡,喉结处的扣子被解了一颗,露出一段凸出的漂亮锁骨。
她莫名有点不安,张了张嘴:“周司惟。”
“嗯?”
他侧眼。
电梯“叮”
地一声打开,打断了她要说的话。
走廊的声控灯随之亮起,空旷寂静,工作室的门还开着没关,屋内大亮,空无一人。
纪筝咬着吸管走进去,身后随之一声玻璃门被反锁上的咔哒声。
她还没来得及向前走一步,被人反手扣到玻璃门上。
周司惟一手护在她后脑勺,另一只和她十指相握的手顺势压着贴到冰凉的玻璃上。
他屈膝抵着她腿,温热的呼吸随着俯下的身一起,锁着她,嗓音很缓很慢:“怎么还当着我的面,给我带绿帽子呢?”
“我没有……”
纪筝掌心被杯子外壁沁湿,握着横亘在二人之间,小声辩解:“我认错人了。”
周司惟垫在她脑后的手离开,抽走她手里的塑料杯,随手丢进一旁空旷的垃圾桶里,发出“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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