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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憋着嗓子说:“官差。”
“是否前院怠慢了?”
“不知,你自己去看。”
程杰书拂袖而去。
程枯平静地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兄长关上东厢房的门,然后转身往外走去。
男子在转身的瞬间,本来就平静的脸色更为寡淡,眼神冰冷。
这墨坊是他和程君集一手打造的,他熟悉其中的每条游廊和转角,到了垂花门边,他不出去,而是沿着游廊一直往西边打开一道挂满爬藤植物的门。
门后是程氏墨坊还未建成的花园-知墨园。
花园当中是一片结了冰的湖面,湖岸上累满了奇石假山。
有个干瘦的人影立在奇石假山后面。
程枯沉默走向那人。
那人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来,不是那个刚刚说没水喝的小吏又是谁呢。
只是小吏才露出黄牙,便被程枯一把推入假山后面。
两人的身影恰好被假山挡住。
他背着手问道:“什么消息?”
“程公子着什么急,我最近在长乐堵坊输大了……”
小吏的话未说完便被人掐住了喉咙。
男子的嘴角斜勾起,脸上泛着如利刃般的寒光,手头略一用力竟然将那小吏掐着举了起来。
他冷冷笑着:“输了多少?我倒要看你有没有命再去赌坊。”
小吏根本发不出声音,求生的本能让他的手使劲拍打着程枯的。
他嘴里发出断续的咿呀声。
程枯嘴角的弧度始终如一,冷冷看着小吏的挣扎。
他看着这人脸色涨红扭曲,嘴里的声音越来越含糊,好像那些被挂上白绫的女子死之前一样。
程枯的嘴角忽然抽动了一瞬,手猛地松开。
小吏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像条濒死的鱼。
程枯只等了一瞬便踢了小吏一脚。
“要钱是么?那得看你给我带来什么消息。”
小吏哪里还敢要钱,起身便要走,“我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程公子的生意,我做不得。”
程枯拦住他,从石头缝中看着外面的冰湖,残忍地裂开嘴:“谈好的生意,怎么能反悔?”
“我父亲教导我做生意最重诚信,背信弃义的人是要被喂鱼的。”
小吏脸色嘎白:“我说。”
“他们说什么了?”
“说是在现场找到了什么东西,大理寺还请了个神人,说是今晚回到案发现场就能知道凶手是谁……”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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