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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阿梧先过来了。
“翌日就想来的,但祖母说您染了风寒,怕我染上。”
阿梧捧着暖炉,“您好些了吗?”
谢琼琚颔首,“已经好了,正想去看你。”
一如既往脱衣,烘手,准备。
谢琼琚在他轮椅边俯身,“有没有试试?”
阿梧点头,又摇头,“试了一日,摔了,祖母便不忍心。”
“这大冷的天,地上愈发硬,夫人何必操之过急,待天转暖些,再让小郎君练习也成。”
送阿梧来的安嬷嬷还未退身,闻言对着谢琼琚道,“若是磕了碰了,反倒不美。”
谢琼琚抬眸看她一眼,只对着阿梧道,“能试试吗?”
安嬷嬷见人不理她,福身退去。
阿梧点头。
谢琼琚便扶起他,这会她半蹲着,两手拖着孩子五指,慢慢松开。
她的目光从他的足间往上移动,至小腿,腰间,胸膛,面庞。
最后,四目相对。
阿梧嘴角扬了下,跌在她怀中,声色却依旧是欢喜的,“比上回久些。”
谢琼琚用力贴着他,他缩了缩,又贴回来。
推拿毕,皑皑过来和他对弈,皑皑近日心情不太好。
但顾着手足,不舍母亲一人操劳,便还是陪伴着。
只是谢琼琚问她何事,她总也搪塞。
阿梧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话。
孩子们的小秘密,谢琼琚一时未放心上。
母子三人一道用午膳,之后又一起歇晌。
谢琼琚没睡着,待两个孩子歇下,她便铺开笔墨,给贺兰泽写信。
这封信没寄出去,晚间时分,她重写了一。
等待天亮的时辰里,将信看了又看,捂在胸膛一阵阵哭泣。
信上说,阿梧能站起来了。
后来又添了一句:阿梧今夜住在妾处。
后头还有解释:他自个说的,雪太大,不回去了,在这住一晚。
谢琼琚一夜未睡,一直去通铺看孩子。
看他是否踢被子,要给他掖一掖。
看他沉睡模样,轮廓像父,下颚肖母。
他在主殿连住了两晚。
谢琼琚说,“待开春,阿梧另辟一间屋子,可以择在主殿。
也可以在后院,择一处你喜欢的。
你阿姊七岁时,也一个人开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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