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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岁月匆匆,确实平静许多。
薛真人鲜少见人,加之谢琼琚的病情薛灵枢已经整理得足够详细,这一个月来联合三馆的医者一起多次探寻方子,根据她的体质,配出了柴胡疏肝散和血府逐疲汤两味药。
是目前最能够帮助她解郁安神,养心补气治疗病症的。
她在用到第二个月的时候,稍微有了些起色。
睡眠增多,一夜能安稳睡上两个时辰;心绪也平和许多,二月二山中有小型宴会,她还戴着斗笠和竹青、皑皑一道去逛了小半日。
只是后来体力不济,加之头晕目眩,便提早回来。
休息了两三日,慢慢也恢复了过来。
只是饮食上,依旧没有太好的胃口,用的极少。
皆知欲速则不达,便也不多勉强。
尤其是谢琼琚自己,其实心里比谁都清楚,前头在千山小楼时,虽然也好过一阵子,看着有恢复的迹象,但多来都是她一口气撑着。
她很是心急,希望自个快点好,不拖他后腿不耽误了他。
却不想薛真人道,“此乃大忌,耗损内里,催生外伤,得不偿失。”
谢琼琚深以为然,只随心生活,尽可能自在安然。
偶尔养起精神,便教皑皑读书认字,或者前往佛堂礼佛,让自己平心静气。
薛真人看她有了些起色,遂定下每隔十日把一次平安脉,寻常都在闭关研读医书中,又留两个童子照料谢琼琚。
谢琼琚不甚感激。
转眼已是二月下旬,从冬日连绵至早春的雪终于停下,消融。
春风和煦,拂过山岗,吹生柳芽,吹开梨花。
阳光点点洒落,明亮又温柔。
近来,谢琼琚的睡眠愈发好了,只是头晕得有些厉害。
几次从榻上起身,都眼前发黑,险些栽倒。
竹青着急担忧。
谢琼琚却安慰她,“且往好处看,我如今睡得也好多了,胸口也不怎么刺疼,有些发晕多来是精神尤虚。
待过几日便至十日之期,真人出关了,且不急。”
如今她是愈发得平和自然。
“眼下,我们得多费心她。”
谢琼琚就着竹青出庭院散步,慢慢走到山门口,看着在山巅眺望远方的小姑娘。
竹青从谢琼琚手中接过披风,给皑皑披上。
“青姑姑。”
皑皑回神,露出笑靥。
“这会都夕阳斜照了,山头风大,仔细吹得头痛。”
竹青牵过她往回走。
谢琼琚在山门内,看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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