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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他嘶喊,&ldo;珍娜!
珍娜‐‐!
&rdo;
他摔跌到码头边的木板搭架上,手脚抽搐着,心脏痉挛着,他的脑袋好象被斧头劈开成了两半。
他……已经……失去了她……一条小舟就可将她随时随地偷渡上地中海沿岸几千个无人巡逻的海滩。
世界上他所唯一珍惜的人儿,从此就这么消失了。
他什么也没了,他什么也不是了。
他听到边远传来喊叫声和脚步声。
那是个身穿大衣的人,正命令其他人来追捕他。
只要他能够找到那个穿大衣的人,他会把他那张脸撕肿,直到他将他所需要晓得的情报告诉他。
他奔出一号码头的安全篱笆,手插在口袋里摸到他刚才抢来的武器,心里十分庆幸。
那个被他打昏的警卫仍然躺在警卫亭的阴影里。
是否那名穿大衣的人还在原来的那个码头上呢?从他将警卫打昏到现在,大概已经过了足足有五六分钟,为什么那名码头帮的老大还没有过来呢?从大雾中遥遥传来的喊叫声,他推断出那家伙仍站在码头上,企图去救起他两名手下。
哈洛克咬紧牙关忍住全身的疼痛和劳累,闪进仓库的墙边阴影中,这时曙光已经越来越亮,雾气正在消退。
他也看到有条货轮正在进港,驶向一号码头的空位,再过不久,码头上的人又会变多了。
他必须迅速采取行动才行。
他绕道转角,手掌紧捏着口袋中的手枪。
他晓得自己绝不能动用这把枪,只要一开枪的话,不但他会把他的情报来源切断,而且也会引起码头上其他人的注意。
可是他一定要把对方唬得死死的,让对方觉得他有不惜杀人的行动才行。
这点他绝对可以办到,因为他现在本来就有这种感觉。
他透过正在变淡的晨雾向前望。
那个穿大农的人仍旧还立在码头边上跳脚,低声骂着、吼着,显然也很怕声音太大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从他喊骂的语句里,哈洛克觉得场面有点滑稽,刚才被他推到海中的其中一个人,大概是不会游泳,再怎么骂,还是紧紧抱住下方的一根木柱不肯放手。
哈洛克偷偷从后方掩上去。
&ldo;不准再讲话!
&rdo;他突然以意大利语森冷清晰的发语警告那人,用的音量适可而止。
穿大衣的人猛吃一惊转身的时候,右手已探进大衣下。
&ldo;假如被我看到一管枪的话,&rdo;哈洛克边说边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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