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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轻轻放下酒杯,蹙眉捂着心口,整个人缓缓沉入水中。
“又使苦肉计?”
岁岁别过脸故意不看他,“我告诉你,我可没那么好骗。
同样的计谋使一次我可能会上当,再使一次,在我这行不通!”
话音落下,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岁岁起身回望,哗啦啦的水声在潮湿的空气中荡漾开,池子里只余她一人。
“白泽?”
无人应答。
“白泽。”
岁岁的叫唤声在屋子里回荡,依然无人应答,她着急了,脑海里浮现的全是那件染血的白衣。
“白泽!
你别吓我!
白泽!”
她蹲下身子在水里胡乱地摸索,指间空无一物。
她捏着鼻子把头埋进水里去探看,水里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
可她不死心,一口气憋到快断绝时,她不得不抬头再吸一口气…直到看见有隐约的人影躺在池底。
她憋了一口气,不管不顾地就潜入水中。
曾经因溺水而生的惧怕,被骗婚的忿忿不平,此刻一概都抛诸脑后。
岁岁才刚抱住白泽,腰间已被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环住。
白泽揽着她坐起。
岁岁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又气恼又无奈。
“无赖!
骗子!
……”
她恨不得把她能想到的所有骂人的词都用上,可是她好像也并不擅长骂人,骂了两句再也想不出第三个词来,一时竟觉有些尴尬。
白泽看着她,不知是眼泪还是池水,她的眼睛湿润而明亮,里面清晰地映着他的面容。
他心里掠过一丝异样,头缓缓伏下,微凉的唇轻轻贴上她的眼睛。
纤长的睫毛如受惊的蝴蝶慌乱地颤动着它的翅膀,扑扇在他唇上,他的吻又辗转至她娇俏的鼻尖,最终流连于她柔软的娇唇。
这一回,分明没有甜汤,可岁岁依然觉得是甜的,就像儿时吃到的第一口糖果子。
软糯的糖果子贴得唇瓣痒痒的,入口时,又会在唇齿间缓缓滑过,最后落在舌尖,甜蜜的滋味充溢在口中,久久都不会散去。
岁岁嘤咛一声,身子愈发地娇软,本就轻薄的衣衫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勾勒着岁岁的玲珑身段,她的眼神慵懒又迷离,是一种未被雕琢过的娇媚。
白泽的身体有了强烈的渴望,他猛然放开她,声音喑哑,“岁岁,快下来。”
岁岁双颊绯红,一脸茫然地看着他。
“下来。”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骑跨在白泽腿上,又觉水下有异物,炙热坚挺,正抵着她。
“不许看。”
岁岁连忙起身坐回池边,“我是不是碰到你伤口了?”
白泽的胸膛随着每一次的呼吸,剧烈地起伏着,看起来又疲惫又痛苦。
岁岁偷偷瞄了会儿,低声嘟嚷,“以后受伤还是别喝酒了,伤口会疼。”
“早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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