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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第3页）

&esp;&esp;罗非白皱眉，出去了。

&esp;&esp;门掩住，张翼之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自己也是捕头出身，依着他对江沉白的了解以及刚刚这人衣服上的血迹。

&esp;&esp;似乎是有人出事了，而在牢狱里能出事的还能是什么人？

&esp;&esp;就是他们这伙被关进来的差役以及柳瓮。

&esp;&esp;刚刚罗非白手里不是一叠供状，也就是那些差役基本全都招认了，那就没有再审问的必要了，江沉白也不必深夜亲自招待或者看管。

&esp;&esp;只有一人。

&esp;&esp;柳瓮。

&esp;&esp;这老狗出事了?

&esp;&esp;怎么会出事，他是知道那江沉白能耐的，若是亲自把控，怎么会把柳瓮打死，而罗非白也没道理把让人杖毙啊，不得跟自己一样留着性命压榨价值吗？

&esp;&esp;所以，柳瓮若是死了，一定不正常。

&esp;&esp;那人已经出手了？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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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门外，江沉白的确跪在地上，“大人，是小人的错，小的万万没想到那柳瓮竟就这么死了。”

&esp;&esp;“扛不住伤情？”

&esp;&esp;“这小的不知。”

&esp;&esp;罗非白没说话，推门进了刑房，瞧着抻了脑袋欲探听消息的张翼之。

&esp;&esp;“张捕头，柳师爷没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esp;&esp;张翼之验证了猜想，脸颊抽动，不得不提醒：“大人之前答应了要护着我家人，您还发誓了。”

&esp;&esp;罗非白：“我是答应了，还对天发誓了，但我也没违誓啊——我说的是拦着那些下九流的人不动你的家人，但别的比如能伸手到牢狱里把柳师爷害死的人，本官可拦不住，也不在天谴范围之内。”

&esp;&esp;这人！

这哪里是什么县令啊，分明就是诡辩的泼皮无赖！

&esp;&esp;“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希望今夜是个太平夜，可不能再死人了。”

&esp;&esp;张翼之差点再次被气死，可他没有办法，现在柳瓮死了，对方显然要杀人灭口，他是唯一的活口了，接下来即便不能得手，也会拿他的家人下手要挟。

&esp;&esp;他可太知道那人的狠毒了。

&esp;&esp;老太爷都敢杀。

&esp;&esp;眼看着罗非白要走，心性崩解的张翼之急了：“大人，我只能说柳师爷若死了，也可能是因为作恶太多遭了天谴，毕竟以往我们经手的凶案太多了，什么灭门案都有。”

&esp;&esp;然后他便故作虚弱，闭上眼昏过去了。

&esp;&esp;张叔心念微微动，灭门案？

&esp;&esp;永安药铺张家灭门案。

&esp;&esp;这人还是给了提示的。

&esp;&esp;这案子显然跟罗非白没关系，这次人家没摊上案子，所以只有两个答案——要么跟老太爷的死有关，要么牵连了什么大人物。

&esp;&esp;罗非白则是深深看了一眼张翼之，没有继续逼问，而是喊了张叔过去看柳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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