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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头这封,不过是两张白纸空无一物。
他一手支颐,一手百无聊赖似的拿笔敲了敲砚台。
片刻后,随手拈起这封信,左右上下仔细瞧了两眼,又丢进匣盒里:
“她没动过,到底是装傻充愣,还是并无心机,现在下定论为时过早……”
话没说完,外面有家仆过来回话:“萧郎君来给女郎送新年贺礼。”
听得桓行简先是眉头微皱,随即莞尔道:“原来,萧辅嗣是个大方手啊!”
正说着,不意嘉柔竟也折了回来,捏着桓行简事先给的佩囊,如拎烫火:
“我来还东西。”
桓行简笑笑,一旁石苞见状极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他这个佩囊,平日里不过放些随身要带的小物件。
嘉柔出门时,他解下栓在了她腰间,此刻物归原主,桓行简扯开略略一看,想必铜钱一个不少,笑道:
“街上没有想要的?还是,我钱给的少了?”
佩囊做的雅致,是张氏的女红。
里面,只塞了满当当的铜钱,怪沉的,嘉柔腼腆说:
“我从凉州来时,姨母给我备足了财物,多谢郎君好意。”
言下之意,是不愿意花费他的了,桓行简在掌心掂了一掂,踱步到嘉柔身侧,听她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故意掸了下她的长睫:
“跟我分这么清?何必呢,我人都是你的了,还需计较财物?”
嘉柔朝后退步,羞窘异常,一句话说不出只是连连摇头。
桓行简笑着朝外头一看,转头对她说:
“你的小情郎送你礼物了,一道去看看?”
说着,看嘉柔那副欲说还休无助的模样,心猿意马起来,把人朝怀间一揽朝她洁白耳垂那微吐气息,十分促狭:“还是等一下再出去吧,我看你若是怀了我的种,可怎么嫁人?”
榻上平息时,嘉柔腿间细肉仿佛仍在抽搐不已,她哭到嗓子干哑。
此刻,再无半分力气,只能由着桓行简为自己慢条斯理擦拭,紧闭双目,手遮在脸上不肯看他。
“柔儿?”
桓行简笑着把她两只手拿开,对上那双泪眼,也是一怔,“我说了,不会让你嫁个病秧子毫无乐趣,说到做到。”
嘉柔脸色潮红,嘴唇却是白的,颓然问:“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傻姑娘,”
桓行简目光停在她脸上,“我看上你了,这很难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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