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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那自己望他腿上撞的白狐,实在太像了,一模一样的蠢。
蠢到人心中生怜。
又忍不住要用最直接的方式戳破她的侥幸。
“骗你?本王图什么?”
宋谏之抬手捏住撄宁的下巴颌,无名指摩挲着她耳垂那一小块柔润肉感的肌肤,颇有闲心的同陷阱里的蠢兔子兜起圈子来。
撄宁一双黑葡萄似的圆眼睛慌张的眨巴两下,正要逃避的低下头,就被人捏着下巴往前狠抬一下。
她实在不想学那翻脸不认账的登徒子,可这帐,她半分印象都没有啊。
没印象的帐本就是空头账目,那不是别人填什么就是什么?
她不敢对上晋王审视的眼神,却忍不住小声分辨道:“那……那我做了什么,你总要说出个一二三的,空头帐我可不认。”
说出这话时,撄宁心头都在滴血,这是月亮底下照影子,帐全照进了黑影里。
且不说她撄小宁是个老实头儿,不会赖账,就是她有心要赖,眼前这人也没打算放过她。
撄宁下巴被捏着,耳垂的一块软肉被人中指无名指夹在指缝中耍玩,有一下没一下的夹弄。
面上霎时间涌上了一片红,比之方才解蛊的热度,不遑多让。
她结结巴巴催了一句:“你,你要说不出……”
“本王敢说,你敢听吗?”
宋谏之微俯下身,凑近道。
小王爷向来冷冽的音色,在这种时候也染上两分沉酔,温热的气息扑在撄宁已然红透的半边脸上,令她忍不住往后缩了缩,从脊背上攀上一阵酥麻。
撄宁耳朵跟着发痒,一个敢字在嘴里打了个转,还是决定先将人推开。
正经商人哪有这么近谈话的!
奈何她刚伸手,就被宋谏之无情的擒了腕子捏到一处。
他烘人的吐息直往耳朵眼儿里钻,撄宁好似被点了笑穴。
只能竭力缩着脖子,整个人畏倒进床榻上,声音辨不出是要哭还是要笑:“我们好好说,王爷宅心仁厚……”
结果一通马屁还未拍完,耳畔就落了句判词,不严厉,甚至带了两分沉沉的笑意,像先生教训不长记性的学生。
“带你重温一次,总该记得了。”
第46章四十六
这算不得严厉的一句话令撄宁瞬时蜷成只虾米,绯红的一张脸缩进了锦被中。
锦被里尚还萦绕着冬竹的冷香,她紧闭着双眼等待着,又说不明白是在等待什么。
身后没有响动,撄宁小心翼翼的睁开眼朝后打量,结果直接撞进一双蕴着沉沉雾霭的眼眸中。
她耳垂先遭了殃,那么小的一块软肉被人危险的囚在唇齿间,每一次轻浅的呼息,每一次齿尖擦过引起的战栗,都被无限放大。
迫使她咬紧了牙关,不自觉的发颤。
她有心要躲,可一双腕子被人攥在掌心里,这方寸大小的地方好似成了她的天涯海角。
躲无处躲,藏无处藏。
撄宁红着脸想说话,耳畔却尽是少年的呼吸声和旖旎的水声。
她勉强捋直舌头,磕磕巴巴地说了一句:“我……我饿了,我想吃东西,”
她声音里带着哭腔,几乎是在求饶了,说的话却颠三倒四没个正形:“我想吃驴打滚,还有桂花糕…王爷…”
“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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