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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秦连生一句话也不能代表什么,水舒心底还是留下一根刺。
他本能地不喜欢白宁。
但水舒很早就明白,他的喜欢与否,并不能改变什么。
休息室温度、灯光舒适,乱七八糟的思绪之后,水舒先前车祸磕到的脑袋愈发昏沉。
秦连生离开前给休息室设置了密码,不担心有其他人进来,水舒陷入昏睡的前一秒,指尖传来温热的湿濡,挠痒似的疼痛沿着手腕爬到脖颈,又深又重地呼吸起来。
水舒缓慢睁开眼睛,因为头顶灯光缘故,眼睛被刺激得水红,他下意识地捉住凑过来的脑袋,也自然而然闻到入侵者身上熟悉的香味。
情绪被硬生生分成两半,一半漠视,一半心惊肉跳。
水舒心脏狂跳,“傅斯年,滚开。”
水舒衣扣被解开两颗,锁骨部分皮肤染上浅红,傅斯年的鼻梁压在水舒脸颊附近,呼吸和身体都在战栗。
要是睡过去,说不定就会被□□。
水舒听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不耐烦地睁眼,傅斯年被他踹到地上。
“又来我这里找灵感?”
傅斯年学艺术。
也不清楚是学艺术的人都有怪癖,还是有怪癖的人借着学艺术变态。
水舒被傅斯年变态地缠了几年,失忆出院,傅斯年又跟狗一样闻着味道黏上来。
面对水舒的失忆,傅斯年很诚实:“你的味道变回来了。”
水舒:“……”
和变态讲不通。
傅斯年是你打一巴掌,还要被舔手的阴湿。
“这里有密码,你怎么进来的?”
水舒脖颈的一小块皮肤已经被他用湿巾擦红,傅斯年盯着,滚了滚喉结,转而说:“白宁身上有你以前的味道。”
水舒把湿巾丢掉,皱眉:“我们话题和这无关。”
傅斯年讨好似的递给他一叠照片:“有关的,你看。”
傅斯年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一大堆偷拍照,照片里是白宁和各种各样的人出入公开场所。
恰好,这各种各样的人也都是水舒认识的人——季环、沈秋予、还有……水舒的未婚夫林霁月。
水舒挑眉:“你该不会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和林霁月取消婚约?”
傅斯年在水舒出院的时候就提出过让水舒和林霁月取消婚约的想法。
但对水舒来说,水林两家订婚本就是利益交换。
即使秦连生再怎么在水舒耳边讲林霁月喜欢他,喜欢得恨不得把天上星星月亮都摘下来,失忆的水舒也不会真的相信。
水舒不要星星月亮,他更喜欢把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换算成为手里握得住的利益。
傅斯年脸色挎下来,“不可以吗?”
水舒慢条斯理地把照片收起来:“当然不行,但照片我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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